段九锋对每个人都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遍天心宗那两人如何卑鄙无耻,如何偷袭暗算。
应惜时只是听着,默不作声守在江卿白床前,亲自为他施针喂药。
“我听那个女鬼唱得凄婉哀怨,那个女疯子非说是个男鬼。应兄,你跟我去听听看,到底是个男鬼,还是女鬼。”
应惜时端着的药碗差点被段九锋打翻。
姜楚风揪住他:“我跟你去!你不要对我师弟动手动脚。”
两个人行动迅捷,大早上的就出发了。
应惜时对此事并不关心的样子。
他卯时去问道斋考察新入门弟子功课,辰时去颂春阁给前来求医的百姓看诊,午时休息了片刻,在书房看了会医书,然后一直在处理药宗公务,这些事本该由姜楚风处理。
下午酉时,他先去瞧了江卿白,江卿白没醒,又瞧了李刻霜,李刻霜不在自己住处。然后他撞见辛夷来告状说白术□□把养心堂给炸了。
他把白术教训了一通,白术不痛不痒,反向他请教炸药配制的方法,他找了本书借给白术。
白术觉得仙师给他开了小灶,感到自豪的同时也感动不已:“您可比师父靠谱多了。师叔您为什么不收徒呢?我当时想的可是拜入您门下!”
应惜时并未回答,只是道:“以后要听你师父话。”
白术笑道:“师叔这话听着像离别时说的。”
亥时,应惜时忙完一切事务,又去瞧了眼江卿白。江卿白醒了。
“多谢相救。”言简意赅。
“举手之劳。”应惜时道。
因为之前江卿白对他的怀疑与试探,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尴尬。
应惜时将药碗搁在他房间的桌上,将要离开时,江卿白道:“应师兄今日似乎十分繁忙。”
“日日如此。”
“纵使火烧眉毛也能处事不惊,当真心性过人。”
“此话何意?”
“听说药宗闹鬼。”
“常有的事。”
“应师兄不怕牵扯到一些陈年旧案?”
“江宗主说话何必夹枪带棒?”
“有吗?”
“江卿白!”应惜时道,“你我同修一场,朝夕共处六年之久,难道没有半点情谊吗?”
江卿白愣了一愣:“这与此事无关。”
应惜时还想说什么,摇了摇头,黯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