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书眸光闪烁,根本不敢去看顾鎏陵的眼。
他是作过注释的,但若这篇真是顾鎏陵所作……他不免心慌。
因为在他看来,顾鎏陵此人冰冷无情,根本不能有文里那种感情。
但是,被逼到这份上,他走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做了解释。
“大概意思就是说,贪官污吏当道,百姓生活困苦,疫病肆虐……
我苦有青云志却不得救法,希望能学以致用,将来能为民做主!”沈纯书磕磕绊绊的说。
容心羽在一旁听着,不禁若有所思。
这文章,真是顾鎏陵写的吗?还挂在他书房里……
眸光不禁落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想着他面对自己时展露的柔软一面。
原来,他不止儿女情长才会心软啊。
一时觉得这个男人熟悉,又……新鲜?!
“工作做的倒是充分!”顾鎏陵弯唇道。
沈纯书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说在点子上了。
“这诗里讲到的事情,你可知是哪一年?”顾鎏陵这时又问道。
沈纯书这时想也不想就道:“自是此前乌州灾情!”
“那你可知,这里为何用山民表述?”顾鎏陵又问。
沈纯书眸光微闪:“山野乡民,不是百姓统称?”
姜岳阳听不下去了:“那诗句里说的玄山民,玄山是我表哥此前师门!
这分明是我表哥十岁考童生时所作,就是官府恐怕都有过备案!”
沈纯书骇然,嘴巴大张。
姜岳阳继续道:“之所以挂在书房,是为了勉励自己。
哪怕他最终未曾走仕途,走的武举,但初心不变!”
沈纯书嘴巴张了几回,都说不出话来。
再看周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沈纯书觉得无地自容,心中也是惊慌不已。
首先想到的是,回去如何向父亲交代……想到这里,眼前阵阵发黑。
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沈公子?”周围一时混乱。
宁国公也是大惊:“快,快请府医!”
容心羽轻耽了一眼沈纯书,好意提醒:“还是别叫了吧!
问题不大,就是受刺激晕过去了。
与其急着掐醒他,还不如将人送回家,派个府医跟着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