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广进把两个鼓囊囊的麻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倒在炕上道:
“小庆,爱国,丰铭,这些是我跟你二妈帮你们带的点咱自家地里种的东西,花生和瓜子今年年收成不太好,你们跟晓雅,四家分一下,南瓜倒是结了不少,个头都大,装了八颗,你们一家两颗。”
徐鸿志站在炕沿跟前,望着八斤多的大南瓜,双眼瞪的溜圆,捧在怀里掂了掂,兴奋道:
“二爷爷,您家种的大南瓜,真大!”
徐广进看着个头都比炕沿高出好大一截的徐鸿志,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摸着脑袋,俯身笑道:
“鸿志,一年多没见,你个头又长高了,来,让二爷爷好好瞅瞅。”
徐鸿志抱着南瓜,小身板挺的笔直。
徐广进端详片刻,朝侄子徐庆道:
“小庆,你儿子用不了几年,就成大小伙子了,你可得好好挣钱,到时候给他娶媳妇。”
徐庆苦笑道:“二爸,前年丰铭才结婚,我儿子还早着呢。”
徐广进略有冻伤的脸上挤出笑容,摆手道:
“不早了,我跟你爸十来岁的时候,你爷爷就给我俩打听上媳妇了,你忘记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你爷爷是怎么催你结婚的?”
徐庆忙道:“二爸,孩子面前,咱不说那些。”
徐广进哈哈一笑,伸手从两个麻袋底里,掏出红薯和核桃,塞到放下南瓜的徐鸿志手中,又斜拧身子给了很少见他,有点怯生的鸿福和巧馨各一把。
徐鸿福跟徐巧馨缩在两位老人身边,怯生生道:“谢谢二爷爷!”
徐广进脸上的笑容更盛起来,嗯了一声,身子直起,瞬间又微弯下来。
恰在这时,傻柱从中院走到徐庆门口,缩着身子推门进来道:
“庆子,我屋里收拾好了。”
如今徐庆跟爱国,丰铭,三家都住在大院里。
自家的屋子,一点不宽裕。
徐庆跟媳妇和儿子,闺女,住自家主屋。
隔壁小屋是爷爷奶奶。
在后院盖的两间砖房,一间,爱国一家三口。
一间保姆冯婶住。
而聋老太太留下的主屋,丰铭一家三口住了。
至于小屋,秦淮茹这些年一直给棒梗租着。
徐庆又不能说,二爸今天来了,就把小屋让棒梗立刻腾出来。
只好安顿二爸上中院傻柱屋里住下。
徐庆听见傻柱的话,掏出身上的烟,给递了一根,扭身朝二爸徐广进道:
“二爸,您今儿累了一天,要是困了的话,今儿您早点过去歇着。”
徐广进从炕沿上站起身道:“那成,我先去歇着了,坐了一天拖拉机,身子骨都快摇散架了。”
徐庆和二弟,三弟,一同送二爸跟着傻柱去了中院。
夜幕漆黑,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但是没下雪。
白天也阴沉,太阳只能在中午时候,隐约瞧见。
但之前的几场雪,却使得寒意更深起来。
一夜过去。
清早,徐庆没着急去上班,上午也没去郊外肉联厂。
中午天气暖和点的时候,他才出的门,去肉联厂之前,顺带着把明天要用的汽车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