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叔,静红婶,你们回来了啊。”
棒梗推着自行车,右手攥着手电筒,主动打招呼。
徐庆见棒梗大晚上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出门,笑道:
“棒梗,你这是出去见对象?”
棒梗支支吾吾道:“徐庆叔,我是找个同学,您跟我静红婶快回院里吧。”
说完,棒梗推着自行车,忙朝胡同口跑去。
徐庆刚一进中院,秦淮茹就拦住道:
“庆子,你刚才和静红,见着我家棒梗了没?”
“见着了,秦姐,怎么了?”
秦淮茹满脸露笑,穿着蓝布棉袄道:
“我听小当说,棒梗今天要出门找他对象,我打算给他几块钱,让带上,别让人家姑娘觉着咱寒酸,结果,他个臭小子,趁我回屋拿钱,一溜烟就偷跑出去了。”
马静红推着自行车了乐道:“淮茹姐,棒梗那么大了,他都上班两三年,身上有钱,哪用的着你这当妈的操心。”
秦淮茹捏着手里的两张大团结,张嘴道:
“静红,你是还没到我这年纪,等你家鸿志再过十来年,长大了,你就能明白,咱们当妈的,不想操心都不成。”
马静红应声道:“也是,不过我家鸿志还小呢,一时半会是不着急。”
徐庆站在一旁没插话,掏出烟,噙在嘴角,边抽边打算推摩托车先回后院。
不料傻柱掀开门帘,从屋里出来,便跟傻柱聊了一会儿。
傻柱是闲人一个,没许大茂那么多算计,上班时候上班,下班时候歇着。
让他琢磨着再想法子挣点钱,打死都没可能。
今年当了食堂主任后,连往年周末帮别人红白喜事掌勺的活计都推了。
专心当他的三厂食堂主任。
“庆子,你今天和静红回来的挺早啊,才刚七点多。”
徐庆把身上的牡丹烟,递给傻柱一根道:
“这不今天下雪,早点回来,早点歇着。”
徐庆站在中院和傻柱闲聊起来,等静红跟秦淮茹说完话后,俩人这才一块回了后院。
转过天一早。
徐庆起床出屋后,没看到雪继续下。
倒是天色很阴,很沉。
似是在酝酿下一场。
院里是彻底被雪盖上了,屋檐上,墙根底下,全都是。
许大茂随意撂在屋门口,没遮挡的自行车上,也堆砌了一层。
院里地上就更不用说了,昨晚十点之后,院子里就没了动静,昨晚落下的雪上,这时一个脚印都没有。
二大爷刘海中放在屋门外窗台上的胶皮地的棉鞋上,鞋尖处也被风吹的雪片遮盖。
整个后院仿佛被雪定格成了一幅画卷。
只是每年冬季,院里的风光大抵都这样,改开前如此,如今改开后,也没多大变化。
徐庆将思绪收回,跺了跺脚冻僵的双脚,呵了口气,推着摩托车走在不染纤尘的雪上,向大院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