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消……杀死致病体的药水,都要自己配吗?”看着杰西卡认真的动作,霍斯特有点好奇。
“不,有预制的,箱子左下角那个大玻璃瓶里就是。”
霍斯特顺着看过去,确实有一大瓶透明液体。
“那为什么还要……嗯?”
霍斯特看到杰西卡振摇了几下,从一盒粉末里舀了一小勺,拔开试管塞倒了进去。
“因为还要加入雾海花粉作为引导,让它融入神秘的领域之中。”
随后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霍斯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看着杰西卡急行几步,走进了房间里。
随后试管里噗的一声轻响,一团漂亮的宝石蓝色雾气从试管口里喷了出来。
雾气氤氲,从试管口迅速扩散,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室内,渐渐变淡,若有若无,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完成,它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祛病,它能尽可能的压制那些神秘领域内具备‘传染’这一性质的概念,降低我们与神秘之间间接建立联系的可能。”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能听到面具下声音轻快,“效果不会特别好,毕竟只是临时防护措施,肯定比不上教会里那些专用的设备。”
霍斯特却皱了皱眉:“它会不会影响……”
“不会,它不是祛除神秘,神秘也不可能祛除,它只是抑制神秘概念上的‘传染’性质,没有专业知识的话,很难和您解释清楚。”
“不,已经够了。那么换我了。”
杰西卡微微屈膝,让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步踏入。
这是从概念上正式‘进入’农舍。
但灵觉并未传回警示。
霍斯特摘下手套,手指拂过门框和地板。
眼前血色一闪而过。
这是人身上的神秘沾染到建筑本身的正常现象,不具备象征意义。
房子没事,地没事,但植物和人都有事?
这是直接作用在人身上的神秘?
还是连人和植物也是被影响了?神秘本身还藏在某个角落里?
霍斯特抱着胸在门内的餐厅里踱步。
杰西卡已经让农夫肯特搬了几把椅子拼在一起,让他躺了上去。
她自己则是接过了霍斯特的箱子,整理着一些器械,叮叮当当的声音让肯特先生脸色发白。
“你刚才说你夫人看到光,之后全家就都生病了对吧。”霍斯特思索着问道。
“对。”
“那植物死亡的时候呢,有看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或者更往前,鸡瘟开始的时候呢?”
“庄稼枯萎的时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鸡瘟也没有,硬要说的话,就是在附近的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嗯?”
“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咬的不像样的尸体。后来当天就被警察拉走了。”
霍斯特心跳都慢了一拍,和杰西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