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遇红肿的眼睛,祁老爷子二话不说,就把祁让骂了一顿。
祁让蹙着眉头,难得没有出声反驳。
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起来。
就连一向话多的祁盛,也闭上了嘴巴,扮演起一个好宝宝的角色。
唐月茹眼睛湿润,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饭局结束,沈遇目送老爷子坐上回家的车子,情绪彻底崩溃。
这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感觉,让她感到既恐慌,又无能为力。
她靠在狗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腰,喃喃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呢?过年的时候,明明还很好呀?”
祁让吻了吻她的头顶,眼眶发红。
。。。。。。
两天后,廖神医带着温舒婉和沈悦,从M国回到安城。
他这次去M国,是给一个老友治病。
原本是想等老友彻底康复之后,他再回来。
可听到沈遇在电话里哭成那样,不知怎么的,他心里一软,就把程昭留在M国,继续给老友针灸治疗。
他则先一步回到安城。
下了飞机,已经是凌晨两点。
沈悦推着行李箱,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机场外走,时不时在心里低骂沈遇几句。
她在M国玩得正开心,结果沈遇一个电话,就中止了她的美好生活,她能不生气吗?
最让她生气的,还是廖神医对沈遇的态度。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廖神医竟然开始如此在乎沈遇。
她一个电话,就让廖神医放下在M国的老友,着急忙慌往回赶。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