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劲臣又哼唧。容修哪儿能受得住,影帝的好奇心和强迫症真让人难拿。
容修只好挑拣了一句:“聊了聊大卫导演的神奇动物,我想听听玛莎的建议。”
“哦,是这样啊。”顾劲臣兴致缺缺,趴在容修的胸膛观察他的表情,“真的不说?”
“说的都说了。”容修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嗓子哑着,故意咳嗽两声,求饶道,“顾老师,我是病号,喘不过气了。”
顾劲臣问:“不说的呢?”
容修说:“不说的,你都懂。”
顾劲臣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慢慢从他胸膛移开,窝进他臂弯里,“好吧,我不问了,放过你。”
“谢顾老师放过。”容修把人搂怀里,伸胳膊关了床头灯,“会不会传染你?”
“你又不是流感。”顾劲臣迷朦地摇头,秒来困意,仿佛只要贴在容修怀里就能睡着。
卧室里安静了两分钟,在容修以为怀里人睡着了的时候,顾劲臣轻声地开口了。
澄澈嗓音飘在黑暗中,顾劲臣说:“如果我是路易,我不会和父亲走,谁都不能让我离开你。”
容修唇角不自觉牵起,臂弯更紧地抱他,揉着他后枕头发,说:“如果我是加百列,也不会让你跟任何人走,谁都不能把你带走。”
简单的诺言盘旋在无人的黑暗里,每一寸时空都扮演着观众,作为见证者。
“你的那位小师妹,很不错。”容修说,“别忘了以后照拂她一下,别被人报复了。”
顾劲臣诧异地抬眼,没想到容修会细心关注这些:“我知道的,会多照顾她的。”
容修捏他腰软肉,说:“是照顾,不是多照顾,我要生气了。”
“是是。”顾劲臣被揉得乱扭,“那叫吃醋,不是生气。”
“我才没有。”容修说,“我要是会吃醋,这一辈子都吃不过来。”
“……”顾劲臣伏他耳边,“别生气,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容修轻笑一声,把他摁在怀里,“自己的老婆受欢迎,被很多人喜欢、追求,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真的生气。”
容修嗓子发涩,没再继续说。
他想起对封哥那些的倾诉,关于“恐惧”,关于将来的某种可能性。
失去健康,失去自信,失去控制,怨天尤人,将一切不满发泄在爱自己的人身上。
他很怕自己变成那种无能的男人。
决不能变成那样的人。
黑暗中互道晚安,临睡之前,容修闭着眼睛,怀里的顾劲臣穿着睡袍,下边长腿裸着,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
像是回过味来,容修手伸被窝动了动,薄茧摩梭过皮肉,顾劲臣倏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说么……”容修解开顾劲臣的睡袍带,检察磨红那处,“我以为是做梦,烧糊涂了。”
“我也以为。”顾劲臣小声说起昨夜那感觉,容修诧然,顾劲臣刚说也梦到了,他还以为只是爱人言语迎合。
腰带垂落床沿,容修把顾劲臣从睡袍中搂出来,滑腻贴身抱了满怀,两人赤身相拥入眠,容修又睡了十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