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在血腥恐怖的走廊里。
身后浴室门内传来一阵嚎叫:
“卧槽啊!斯哈斯哈,老大,你是有多上火啊?大冬天的能不能不买薄荷沐浴露?斯哈……阿嚏!”
“……”
第二场演出之后这晚,整个团队像打了鸡血的夜猫子,一窝蜂挤到地牢参加复盘会,当晚没有去loft演出的成员们也积极到场了。
封凛有点无语,看向泼洒了哥特摇滚色彩的斑驳砖墙。
凌晨两点,高高的地牢通风窗下,容修身穿颇有仪式感的一身黑西装,坐在黑皮沙发上,戴着金丝眼镜,手拿一支金笔在小牛皮记事本上书写。
周遭簇拥着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睡衣)的小的们。
那画面就像一位正在处理家族杀戮事件的吸血鬼伯爵一样。
封凛无语地望着那处,看了一眼手表。
他对夜行动物们的作息表示反对。
没人搭理他。
话说回来,其实倒也不是非要熬夜开会。
一来,大家醉意微醺、情绪到位、时差原因都很亢奋,反正回屋也睡不着。
二来……
&hannever。”容修淡淡道。
复盘会必须当晚召开。
这个规矩并不是容修一拍脑门决定的。
事实证明,每次推后复盘会,大家都会在第二天睡醒之后,忘了昨晚到底在舞台上做了什么蠢事。
隔天分享经验,会淡忘很多情绪、技术上的细节,以及对舞台表现造成的影响,只能完全依靠视频,却很难身临其境,也找不到当时的状态和心情了。
说到这,容修话语微顿,低喃道:“我也一样。”
即使是对乐谱过目不忘、对声音记忆超然的容修,也忘记过经历过的某些事情——当时的影像与声音始终模糊不清,强烈的反应与心情也如梦境一般,让他至今为此心怀遗憾。
会议气氛严肃活泼,紧张欢乐,每一位成员都热情积极地发言,对前两场演出的表现和状态做出最细致的总结。
崽崽连“容叔与歌迷互动时,终于允许他离开架子鼓,他就偷偷尿遁了,结果在厕所沥啦尿了一鞋”这种事,也一五一十与大家分享了。
在小渡家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国内大型演唱会上也有换演出服的休息时间,而国外livehoe巡演的强度异常之大,舞台上的每一秒钟都非常宝贵,根本没一点喘息的时间。
前两场演出,容修都是连唱七八首,而且每一首歌都在六分钟以上,声带疲乏,消耗严重,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
下半夜的会议进行顺利,封凛见状,无奈又欣慰,便没再提出反对。
是的,dk已经是一支步入成熟期的庞然大物了,每个人都对自身和团队有着清晰明确的认识,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人生最重要且难得的成长过程——
知道自己是谁、未来要达成什么目标、遇到什么挫折与帮助、正在与一群什么样的伙伴共事……人生最难是“知道”。
开完会,大家仍然很亢奋,白翼提议再排练一会儿,或者再录制两条音轨。
“看老子把这个地牢弹爆。”白翼背上贝斯冲上了排练台。
兄弟们也毫无睡意,容修也来了兴致,想要尝试更多的录音花样。
这里有设备,也有乐手,大家凑在一起,任何花招都能使出来。
只有封凛仍觉得必须在真正的录音室里录音,才能做出真正的优质专辑。
封凛说:“暂时先别录了,等我们回国去恒影再去做它吧,这方面我有经验,只有真正的高端棚子才能充分展现出乐队的实力,让一百分的音乐人发挥一百二十分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