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真觉得他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江月白正低着头分拣药材,似乎没听到远处人在说什么。
“要不要来看看自己的故事?”柳韶真放下了画册。
凌霄画雨与无价之宝换佳人的故事全被编排成了话本,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遍大街小巷。
染着春色传得满城风雨。
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江月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示意穆离渊拿去煎药。
“不看了,”江月白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拉了把藤椅躺了,很敷衍地回了句,“你帮我看看,没坏我名声就成。”
“名声早没了。”柳韶真哼笑,“一本全是风流韵事。”
江月白半靠半躺,手臂搭在额头闭了眼。
薄云遮月,月光像一层柔软雾气,落在侧脸。
“你们知道我清清白白就行了。”江月白像是有些困倦,敷衍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含混慵懒。
柳韶真挑眉看过去:“你清白吗?”
江月白没回话。
穆离渊低着头端药锅。
“医馆着火那晚上,你上哪里了。”柳韶真问,“大半夜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院子里很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黄莺和绿篱蹲在生起的火堆边,彼此做了个鬼脸。
“去找草药了。”穆离渊抬头替江月白回答了。
柳韶真闻言看向穆离渊,停顿一下,道:“找的草药呢?”
“没找到啊。”穆离渊提起水桶给锅里加水。
“找个药能把衣带子都找散开了,”柳韶真又看回江月白,“嘴角也被草药里的毒虫蜇了是吧。”
江月白搭在额头的手臂垂落的袖子遮挡了上半张脸,只露出鼻梁与薄唇的侧影。
“差不多吧。。。。。。”江月白像是已经陷入半睡半醒了,语调微微拖长着,“被野兽咬了。”
“你。。。。。。”柳韶真噎了一下。
“行,你就这么坏下去吧,”柳韶真叹气,“把身边的小跟班也带坏了。”
听到江月白被用“坏”这个字形容,穆离渊莫名其妙地有些恼火:“本来就是被野兽咬的。”
心怀不轨的禽兽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里所有人都和野兽没区别。
江月白闻声放下了手臂,睁开了眼。
瞧着穆离渊。
“过来。”江月白轻声说了两个字。
穆离渊以为是自己方才那句反驳声音太大,打扰到了快要入睡的江月白,抿紧了唇不敢再出声。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走到江月白的椅子前。
离得近了,发觉江月白脸上只有温柔没有怒气。
才意识到不是说错话,而是说对话了。
他有点小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