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也不是以前的江月白。
他们也不是从前的他们了。
江月白如今有了新的情人,或者说是,爱人。
那他刚才的做法便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冒犯。
穆离渊身体有点发抖。
他害怕因为这次犯错,江月白会不要他了。
江月白眼中的情绪只存在了很短的一瞬,而后就恢复了平静淡漠。
“你出去吧。”江月白的嗓音没什么波动,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很轻很寡淡地说,“让小花进来。”
穆离渊本来是要出去的,但听到后半句,心里莫名地难受。
为什么那个惜容可以服侍江月白就寝,他却不行。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惜容好看吗?
他有点委屈。
那只是他的捏人手艺不精。
他原先长得可比惜容好多了!
所以方才江月白不悦并不是江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讨厌他。
“主人。。。。。。我。。。。。。”穆离渊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嘴血就往外流。
他低头擦了一把,可血越擦越多,从几处牙根断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湿滑黏腻的血。
“主人可不可以试试我。。。。。。”穆离渊不再擦嘴边的血了,抬起头,“我也可以的。。。。。。”
穆离渊想起以前每次他不论怎么卖力亲吻吮舔江月白的身体,江月白都表情漠然,对他毫无兴趣。但他记得自己嘴流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润。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做得好。。。。。。”
江月白垂着眼睫看他。
眸色柔和了些,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身。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把他拉近到了身前。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身手不错啊。”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伪装得挺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眼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出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