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月白的味道一样。
仅仅是靠在江月白怀里,他居然有点控制不住反应了。
真的太肮脏了。
“我们要去。。。。。。哪里。。。。。。”
穆离渊右手悄悄整了下衣服。
“去云山深处,”江月白在他耳后说,“拿我要的东西。”
江月白的回答很简短,嗓音很轻。
因为几乎是贴耳说的,能让人清晰地听出语调里微含冷淡的敷衍。
这次的江月白和穆离渊以往每次见到的都是不同的。
很温和,但却温和得异常浮于表面——那几乎是一种比随意敷衍还要明显的淡漠与放纵了,只是听着那种连声音都不愿大一点的极轻嗓音,就知道每句话都没有走心。
到了云山脚下,穆离渊才明白是江月白要寻的那株珍贵药花居然开花了。
花名凌霄画雨,只开在雨夜。
此刻颤巍巍摇曳在悬崖,滴落着奇异的彩色水滴。
附近方圆几里的百姓全都前来围观看热闹。
闻风而来的各路高手天没亮时就聚集在了悬崖下,几个野心勃勃的争先飞身跃上峭壁夺宝。
谁能第一个上去,
或是最后一个被打下来,
就是赢家。
江月白到的时候,悬崖上已经有几个人打得头破血流了。
柳韶真闻到了风里的淡香,转过身,挑眉道:“让你别回去,瞧瞧,晚了一步,要花落别家了。”
穆离渊有些愧疚。
江月白却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下:
“我不论什么时候来,都是我的。”
悬崖之上是你死我活毫不留情的争夺。
时不时有大片鲜血从崖边飞溅而起,紧接着有人哀嚎着从高空坠落,随即在深谷里传来一声骨肉碎裂的声响,听得围观人群直冒冷汗。
悬崖上只能容下一人落脚。
败者不是被杀抛尸崖下,就是被直接推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格外血腥。
激烈的厮杀持续了几个时辰。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柳韶真抱着胳膊,手肘轻碰一下江月白。
“害怕了?”他问身旁一言不发的人。
“人太多了,我怕把衣服弄脏了,”江月白一直站在很靠后很远离人群的地方,态度与嗓音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还准备去鸣凤楼再捧捧场,昨夜那出戏还没听到结尾,好奇结局。”
柳韶真哼笑了一声:“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这花不要就不要了。”
江月白终于从崖上收回视线,侧眼瞥了他一眼。
而后看向远处树下拴着的两匹马,轻声说:“好啊,你先上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