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没有说话。
只倒退着走了几步,停在了他的斜前方。
“昨晚你做的灯呢,”江月白的嗓音还是轻而缓,消磨时光一样拖着尾音,“怎么不给我。”
穆离渊猛地抬起头,表情是怔然的:“我。。。。。。”
“你,”江月白重复了他这个字,缓缓说,“站了一夜累么,都听到什么了。”
“啊。。。。。。”穆离渊回过神后连忙摇头,“我没、没有听,什么都没听到。。。。。。”
虽然他现在很慌乱,但他没有撒谎。
他昨夜的确调钝了自己的五感,什么都不敢细听——他只是想一想就心痛得七窍流血,他怕真听到那些声音,他会全然崩溃。
江月白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捏起来抬高了他的脸。
“傻小子。”轻声说了三个字。
很轻,却是咬牙切齿的口吻。
再加上手上用劲的力度。
几乎是教训的意味。
穆离渊一时呆呆的,不知这话什么意思。
“走吧,”江月白松开了他,口吻恢复了平静随和,“去中秋庆典。”
“我就不去了吧。。。。。。”穆离渊小声说,“给洛锦的东西也已经给了,我怕再出现在他和师尊的成婚典礼上,他会不高兴。。。。。。”
“成婚?”江月白表情很平淡,语气也很漠然,“我怎么不知道他要和我成婚。”
穆离渊一愣。
“整个日月山庄都在准备婚典。。。。。。”他有些讶异,更多的是疑惑,“师尊。。。。。。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他从没和我提过。”江月白语气很无所谓地回答,“我以为他是婚服穿上瘾了,时不时幼稚发疯,”江月白话音微停,侧眸瞟向穆离渊,“和某些人一样。”
穆离渊滚动着喉结,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缓缓涌动。
冲上头顶,又回落经脉。
他好像又找回了点温度。
“不想去庆典也行,我有别的事交给你办,”江月白拿出一块令牌,口吻微微带了点严肃正经,“昨晚我和洛锦熬了一夜,整理确认了前三批进入山河器的门派顺序和人员名单,第一批今晚就到,你用刀圣亲卫的身份去安排,今天这个日子不能出差错,洛锦要主持宴会,别人我不放心。”
“好。。。。。。”穆离渊双手接过令牌,感觉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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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件珍宝,“好的,我马上去。”
他看着江月白,脸上是发自内心无法掩饰的开心,把话混乱地重复了好多遍:“我会办好的!我一定办好!”
江月白松了令牌的带子,瞧着他的表情,
轻而冷淡地说:
“下回与其隔着窗胡思乱想,不如直接进来找我实践一下,让我看看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有意思的,嗯?”
穆离渊脸颊“唰”得通红滚烫,浑身一热。
等再回神时,江月白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