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动。
穆离渊紧张专注地盯着那无声的开开合合,读出了四个字——
幼,不,幼,稚。
“师尊告诉我答案,”穆离渊说,“我很大度的,保证不生气。”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江月白放在他颈后的手挽了一下衣带——这根衣带就像牵在主人手里的锁链,紧一紧,凶兽就只能服软呜咽了。
“我。。。。。。”衣带勒进颈前的伤口里,穆离渊疼得吸气,很听话地换了话题,“师尊刚才教他那套剑法我没学过。。。。。。师尊也教教我。”
“可以啊,”江月白平稳的语调里有不易察觉的微讽,“只要你现在有心思学。”
“当然有,我想学。”穆离渊两手撑着江月白的肩膀,眸色认真地说,“师尊教我。”
月光如水,映在****漾着波。
微凉清风里飘散的是污秽的欲|望味道,但污秽里的人太过出尘俊美,反倒一点脏都沾染不上,在这片狼藉里更加绝色勾人。
脏污的汗水与血渍漫延在江月白的胸口。
不染尘埃的人终于被染脏了。
“衣服穿好。”江月白说。
“太热了,”穆离渊用手背蹭了一把嘴角,“刚才服侍得太卖力,都是汗。”
他去摸江月白的手,“就这样教。”
衣冠不整,不能持剑。
又犯了江月白一个忌讳。
但这样的挑战让他兴奋。
江月白的手很冰,和其他地方的体温反差巨大。
穆离渊心底的恶欲在作祟,他伸手召过自己的剑,强行将剑柄塞进江月白冰冷的掌心。
剑严丝合缝地收在剑鞘里,华丽,规整,一丝不苟。
江月白却截然相反。
凌乱,吻痕交错,衣不蔽体。
这幅场景太美了。
极致的反差近乎震撼,冲击力太大,穆离渊刚要沉下去的欲念又重新滚热。
江月白威凛持剑的模样他见过无数次了,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这样持剑还是第一次见,身居人下,狼狈又**,汗水顺着手臂的流线缓缓地淌,蜿蜒进掌心剑柄的纹路里,在银光中一闪而过。
穆离渊甚至在想,他应该拿一面留影鉴来,把这样不堪入目又勾魂夺魄的景色映刻下来,然后把留影小镜子挂在贴着心口的身前,在江月白与那些讨厌的旁人忙于他事不归家的时候,自己独自翻来覆去地欣赏。。。。。。
这个冒犯的念头只是想一想,就胀痛得受不了。
此时此刻理智全无,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贪婪了,肮脏的炽烫肆无忌惮地抵磨着。
“看够了么。”江月白微张的手指忽然合紧了。
求生的本能让穆离渊迅速向后仰头——
剑光擦着他的眼睫毛划过,猛烈的劲风刮得他双眼酸疼。
四周强力的灵力冲撞,好似水浪拔地而起,床榻桌椅门窗全部崩碎四散!
烟尘旋转,坠云淌雾,高山流水仿若破画而出,清风明月桃花漫天。
剑气压顶,穆离渊只感身负千斤重,完全支撑不住身体,重重跪在满地狼藉里!
流水声潺潺,与他耳边轰鸣交杂一起,真实又虚幻,入梦一般。
穆离渊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冰凉的剑锋刚好贴在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