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按捺着急促的呼吸,然而那些起起伏伏仍然顺着江月白的手臂向上,带得江月白垂着的长发飘**。
“都落到这种境地了,”江月白动作一顿,“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穆离渊喉结滚了滚:“师尊靠得太近了。。。。。。”
“刀还没归鞘,不如一起解决了。”江月白手里的匕首忽然转了方向朝下,轻飘飘的嗓音显得有些无所谓,“不如永除后患,免得再随时随地发疯。”
“别!不要。。。。。。”穆离渊反应过来,顿时慌张起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认错。。。。。。”
江月白的刀已经抵上了。
“师尊!饶了我。。。。。。”穆离渊撑起身,湿凉**瞬间涌进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去抓江月白的手,“饶了我。。。。。。”
没了眼睛,要是再没了别的,那他就真的对江月白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江月白利落地收刀回鞘。
抬手用拇指在他眼角抹了一把,又向下蹭在他唇上。
“瞧你吓的。”淡淡的嗓音带着点无意识的蛊惑,江月白轻笑一声,“那点出息。”
穆离渊尝到了墨汁的味道。
原来眼周那些湿凉的**是墨,不是自己的血。
江月白居然在逗他玩!
愣了一下后,穆离渊用力咬住了江月白的手指。
被当做玩物戏弄了这么久,玩物也是有脾气的。
他带着报复意味,恶狠狠舔了舔这根手指上的墨。。。。。。
然而这报复刚开始,江月白就直接抽出手给了他一耳光。
力度不重,但穆离渊还是被打得偏过了脸。
“下回就用真刀。”江月白嗓音冷了些。
整好衣衫,江月白转身朝屏风后走。
穆离渊不敢再跟着。
片刻后传来舀水的声响。
水汽氤氲,潮湿的云雾沿着屏风的边缘翻滚出来。
穆离渊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居然被打了。
他刚刚明明咬得不重诶?
穆离渊揉了揉脸,脸颊还残留着点微疼微烫的余温,他手指缓缓揉捻着这点温度,越摸越觉得。。。。。。
有点开心。
甚至想要把这点温度含在嘴里舔一下。
毕竟是江月白留下的温度。
想到此处,穆离渊舔了舔牙尖——唇齿间还留着珍贵的独属于江月白的味道。他意犹未尽地将那些味道细细咬碎,一点不剩地咽进深处。
不够。。。。。。
怎么就含了一下就被揪起来了呢。
他还想继续,还想吃到别的。
没有东西可以撕咬,穆离渊只好用手抵在齿间,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缓缓磨着牙。
凶兽伪装成柔弱无害太久,开始回味从前捕猎的滋味了。
暖黄的烛火透过轻薄的屏风。
屏风上原本绘着山河万里,可站在外面的人却看不到山、也看不到水,只能看见描绘在山水之间的朦胧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