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示意:你试试我看看。
穆离渊恍惚了一下——江月白的神情和从前在沧澜山俯视着他说“试试个剑招我看看”一个感觉。
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他万分着迷。
穆离渊抿唇弯腰,小心翼翼横抱起江月白放在椅子里。
轻声说:“我会服侍好师尊的。”
这次的吻很慢很细致。
穆离渊弯腰垂睫,动作柔缓地碰了一下唇,近乎虔诚,经过皮肤时,只留下浅淡的湿凉。
但却细致,一点一点,仿佛在享用珍贵的盛宴,哪里都不舍得错过。
江月白平静坐着,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拒绝。
穆离渊大着胆子顺着衣衫吻,双手都在打颤——他魂牵梦绕想念了几百年的人,居然就这样近在咫尺,任由他亲近。。。。。。他心脏剧烈跳动,生怕是在做梦。
江月白自始至终没有推开他,沉默的视线像是观察,或者说审视。
穆离渊扶着江月白的膝盖跪地。江月白终于出了声:“可以了。”
穆离渊吻得忘情,像是没听到。
江月白吸了一口气,却呼不出来,抓紧了椅子扶手才强忍住抬脚踹人的冲动。
他说不出话,一瞬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仰身闭眼靠在了椅背。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潮热湿暖的温度格外清晰,江月白呼吸都开始困难,手指顺着穆离渊的长发摸索,用力抓住了他的后颈,沙哑道:“起来。。。。。。”
穆离渊没有起身,甚至更为认真,右手扣住他另一只手深情地指节相交。
江月白狠狠扯住穆离渊的发尾,一把将他拉得仰起了头!
穆离渊被迫抬起脸,喉结顺着拉长的颈线缓缓滑动,月光透窗而入,照亮他眸底的湿气氤氲和唇角溢出的晶莹。
江月白喘着气,冷笑了一声:“能耐不小啊。”
松了穆离渊快被拽散的长发,江月白踢开椅子站起身,三两下整好了衣衫。
行事相处他还从未体会过主动权落在他人手里,虽说是享受,但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失控,这对他而言是不可饶恕的冒犯。
见江月白脸色不佳,穆离渊没敢起来,跪在他身后问:“师尊不满意我吗。。。。。。”
“我的剑不在身边。”江月白转过身,冷声问,“你的呢。”
“师尊。。。。。。”穆离渊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做这些前说过一句“师尊要杀我也没话说”,他赶忙膝行向前,拉住了江月白的衣摆,摇了摇头,“不要。”
“刚才豪言壮语,”江月白垂眼看脚边人,冷淡的语调里掺杂了一丝带笑的嘲讽,“现在又贪生怕死了。”
穆离渊松手,低下了头,声音里透出了点难过和绝望:“没有,师尊怎么惩罚我都行。。。。。。”
莫名其妙地,江月白忽然觉得逗这个人玩也挺有意思。
“别装可怜,”江月白说,“有这功夫想句遗言。”
“用剑会流血,很脏的,”穆离渊仰起头,挪近了些,看着江月白腰间小声说,“师尊把衣带解下来给我就好了。”
“。。。。。。”
江月白几乎想踹他:“你自己没衣带吗,上吊还要用我的?”
“用师尊的衣带,”穆离渊一本正经地解释,“才算师尊给的惩罚。”
“惩罚。”江月白点点头,“对,是该好好惩罚。”
江月白抓住脚边人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按在了桌上!
写满诗句的纸张错乱翻飞。
穆离渊伸手把飘散的几张抓了回来。
“几页诗这么宝贝。”江月白觉得好笑。
打翻的砚台墨汁四溅,顺着穆离渊的长发流淌,又蜿蜒滑过他的侧脸和颈肩,他想要撑起上身,却被江月白按住了肩,只得重新仰躺回去,喘了口气:“这些纸页是我给小圆做的诗册,还没来得及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