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就没有了。
不知不觉间,江月白把一壶茶都喝光了。
最后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他确实很有渣男潜质。
小圆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江月白一句也没有听清,只听到声音软软的,让他想到了糯米元宵。
明天让师傅做点糯米糕,小圆或许会爱吃。江月白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长夜漫漫着实无趣,得用胡思乱想来打发。
坐了一会儿,江月白起身朝内室走。
离近点好听清小圆到底在说些什么梦话,给无聊时光增添点乐趣。
刚伸手拨开垂幔,小圆的软糯声音却消失了。
只剩下离得极近的、压抑的呼吸声。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榻上!
这力气也太大了。
江月白缓了口气:“怎么不睡。”
穆离渊压低了嗓音:“等你呢。”
“别这样,”江月白听出了这种嗓音里的危险,试图用小圆来阻止当前的情境朝更危险的方向发展,“孩子还在。。。。。。”
“不在了。”穆离渊俯身靠近了些,“把他抱走了。”
“这样,你听我说,感情这种东西需要慢慢培养,”江月白握住对方的手,一点点把它从自己肩膀上往下推,耐心劝导,“不差这一晚上,你先让我起来。”
“可我忍不住了。”穆离渊垂望着他的眼睛里显出些无辜,低头到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语调里是浓浓的缱绻迷恋,“我好想你。。。。。。想了很多年了。”
江月白推下去了对方一只手,又去推另一只,敷衍道:“往后相伴的时间有的是,等我接你上山,我们日日都可以在一起。。。。。。”
“我不要以后,只要现在。”穆离渊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气息都带了微喘,“以后你总要再把我忘了,一次又一次,对不对?”
这倒是真的。
“是我亏欠你。”江月白正人君子地说,“所以不能再欺负你。”
“我不介意。”穆离渊一只手便按住了他两只,微乱的呼吸略显语气急切,“你可以尽情欺负我。”
江月白:“。。。。。。?”
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变态。
“孩子有一个就够了。”江月白放缓了嗓音,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我不忍心你再受苦。”
“可我觉得还不够。”穆离渊闻言忽然弯了下唇角,似乎在笑,眸色里透出些若有若无的恶劣来,“小圆太会捣乱了。我想再生个女儿。”
江月白一边耐心劝导对方,一边还要防着对方来解自己衣扣,奈何双手被压着手腕按在了一旁,转眼间衣衫颈口便敞开了。
对方的呼吸顺着这道开口滑进他的肩颈,有些凉,还有些痒。
“生什么生,”江月白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地叹气,“别闹了,快睡吧。”
穆离渊真的停下了动作。
不动了。
他记起上一次江月白这样轻快的笑。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
他们在月下喝酒,江月白说那是他发明的紫藤酒。
喝完了酒,依依惜别,他心痛得泪流满面,江月白却一点都不伤心,反而笑得轻快,说:“相伴不在朝夕,而且我还有渊儿陪着我。”
他那时很嫉妒“渊儿”,后来却觉得“渊儿”是个可怜鬼,根本不值得嫉妒。
他得到过江月白轻快的笑,渊儿没有得到过。
只得到过痛。
那些扭曲的痛恨在江月白眼中,不过是在看一个可怜人为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