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钱秘书带着宗翡去了书房。
这套复式公寓房是宋灵西特意租的,离谢桥学校只有一站地铁站的距离,算是学区房。
宋灵西拉着谢桥坐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找出医疗箱,给他上药。
药水点在脸上,成功把个芝兰玉树的战损美少年抹成了个花猫。
是真猫,抹完所有伤口后,宋灵西这个亲妈顺便在谢桥脸颊上画了一只迷你小猫。
谢桥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反抗,等回到房间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脸上多了只小猫。
谢桥:“……”有一个十几年如一日幼稚的妈妈该怎么办?
叹了口气,谢桥去卫生间洗去了脸上的小猫。
另一边书房里,宗翡端正坐在椅子上,神色倔强的与书桌对面的男人对峙着,却在男人强大的压迫感下偏过头,不再与之对视。
男人斯文俊美,一双深邃的眼眸遮掩在金丝眼镜后,摸不透抓不着,他的神情冷漠,仿佛人和事都不能让他为之动容。
即使对面坐着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见到这样的宗雪城,旁观者再看宗翡便似有所悟,原来宗翡一直有意无意在模仿父亲的冷漠与气势,只不过宗雪城的冷漠是终年不化的冰山,从里到外透骨寒,而宗翡的冷漠则是少年人一敲就碎的的伪装外壳。
“我没错,我知道王益之别有用心挑拨,也知道谢桥什么都没说,打架而已,打了就打了。”宗翡尽量强装平静地说,岂不知他率先开口是下意识受不住父亲的压力。
宗雪城表情没动,甚至连眼神都没动,寡淡地问:“你没错,为什么在这里?”
宗翡一窒,咬着牙说:“我不知道。”
“因为我成全你,”宗雪城的表情终于透出一丝不耐烦,“成全你的好奇心和你旺盛的胜负欲,这世界有太多天才,你要和他们都打一架吗?”
宗翡的神情随着宗雪城的话落下瞬间僵硬,脸上是被看穿的窘迫与不甘,尽管雪城的话有些似是而非,可是父子俩都明白话里的意思。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收起你的天真和幼稚,就算装也给我装到位。”
宗雪城草草结束话题,没什么重话,却让宗翡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
……
宋灵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换下衣物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发现,宗雪城出现在了房间里,宋灵西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宗雪城背对她,正在单手解衬衫扣子,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仍旧没有回头,慢条斯礼地脱下白衬衫。
从背影看去,男人身材修长挺拔,猿腰蜂背,手臂劲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