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密封的胶带被撕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危险性极高的炸弹或毒气装置,而是……
“怎么样?”
松田随手翻了翻箱子,摘下厚重的面具笑道:“没事,都是一些文件。”
目暮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闹了个乌龙深感抱歉。
松田对此倒是接受良好:“是该谨慎点,搜一平时的工作这么危险,能避免伤亡就避免伤亡。”
目暮笑笑,说起危险,爆处也和他们不分上下。
他把目光投到面前的文件上,随手拿起一份一目十行,都是些交易记录,但写得极其隐晦,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所以然。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能跟乌丸莲耶有关呢?”旁边的松田毫无征兆说。
目暮愣了下,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细问,对方连忙摆手:“我只是随便猜猜,因为那些富豪不都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扔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松田转身走了。
复归的佐藤和高木和他擦肩而过。
“麻烦你啦,松田警官。”
“没事,下次有需要的地方再来找我就好。”
他说着,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闭了闭眼。这东西到了,也就意味着……
傍晚,松田给萩原打了个电话,他约对方出来吃饭,被拒了。
这也可以想见,萩原自从知道百田的死讯,情绪一直不好。
这是他的过错吗?
松田没敢问,黑泽不在的这几天,他也很烦躁,信息不能发,电话不能打,他像突然患上了戒断反应,只能靠不断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点了根烟,也没耐心抽完,把大半根碾灭了扔进垃圾桶,又坐在书桌前开始磨铅笔。
铅笔和画纸摩擦着,发出“沙沙”声,竟意外让松田变得很平静。
他缓缓闭眼,在黑暗里清晰看见黑泽的模样——
那如银河般耀眼的长发,狭长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最最重要的,是总说伤人话又很擅长接吻的薄唇。
他趿着拖鞋,用左脚蹭蹭右脚,几乎不用酝酿,手里的铅笔就自发动起来。
约一刻钟后,松田审视自己的作品。画上的黑泽是那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纸张,跳出来跟他接吻。
但看着看着,松田不满意地把画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因为黑泽教官说过,在对嫌犯画像时不该倾泻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