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若无其事把手机还给柯南,清清嗓子说:“阿笠博士现在应该在去拉斯维加斯的飞机上。”
“什么?你是说他把博士带出国了?”灰原哀不可置信地问。
他?
降谷零敏锐捕捉到了女孩可疑的称谓方式。
接下来的话涉及组织的机密事宜,降谷零不确定能跟面前的两个孩子聊到什么程度。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柯南的“真正身份”,如果对方有的话。
“你好像对博士的失踪一点儿都不惊讶。”柯南突然发难。
降谷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把店里的窗帘完全拉上,又锁了门,隔了好半会儿,才重新回到座位,笑问:
“在我向你解释之前,你们能不能也向我解释解释,是从哪儿得到了组织的消息?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过家”
降谷说着,从怀里掏出把枪,“哐”地搁在手边的桌上。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
毕竟,他也是浸淫在组织许久的人——
吓小孩很有一套。
同一时间,某隐蔽安全屋内
随着朗姆叛变,原本属于他那派的核心人物纷纷收到消息。
天蒙蒙亮时,十数个易了容的成员进了外间,但里间的门仍紧锁着,只有朗姆和最受信任的人才能入内。
景光如座石雕一言不发地站在朗姆身后。就在几分钟前,朗姆发现自己辛苦设计从琴酒那儿抢来的,根本不是心心念念的a药,而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他发了好大通火,“砰”地把整齐排列在桌上的试剂一股脑扫到地上。巨大的声响让外间的人们面面相觑。
透明的液体从碎玻璃里渗出,漫过朗姆和景光的鞋面,把地板弄得一团糟。
“真是好样的,琴酒。你竟敢耍我!”朗姆的手重重压着桌子,玻璃碎片嵌进掌心,顿时血流不止。
朗姆似乎感觉不到痛,只一味低头重复对琴酒的咒骂。
身后的景光见状,想了想上前一步:“或许琴酒也不知道这药是假的。”
话音未落,朗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滴滴鲜血顺着景光的脖子流进衣内。
“你是在为琴酒开脱吗?”
对方阴冷的目光让景光的心脏不受控地停跳一拍,捏了下拳,镇定几秒才说: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琴酒也没能得到乌丸莲耶的信任。这药,一开始就是假的。”
听到这话,朗姆思索片刻,忽而松开对景光的桎梏,望着虚空嘲讽地笑道:
“琴酒啊琴酒,没想到你献出了身体,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位先生,这辈子除了自己还会相信谁呢?”
他笑着笑着,唇角又毫无预兆绷成一条直线,目光灼灼地盯着景光,像是在找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