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顿了下,语气明显染上喜悦:“我懂,那你结婚……”
琴酒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忘了,我说过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
松田不说话了,琴酒又道:“如果还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
平心而论,松田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必定要经历一段失眠——
自己因为爆炸受伤的时候;人质或同伴在自己面前被炸飞而无能为力的时候……
松田却嚷嚷:“我还那么年轻,没到要吃安眠药的地步。”
琴酒一想,对方从警校毕业,又逃出时光机,虽然名义上过了七年,实际也才22岁。
“是吗?”他面无表情说,“那很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松田沉默了会儿问“为什么”,可话刚出口,电话就被挂了。
挂断电话后的琴酒仰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呢?
因为那时候的他被迫进入组织,被斯汀格打得浑身都是血窟窿;又因为他后来拜斯汀格为师,还为了活下去,亲手把对方干掉。
笑着缅怀了会儿过去,琴酒低下头才发现松田不知何时发的信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琴酒没有理,而是拎着长长的酒瓶颈走到洗碗池边。他把剩余的红酒倒进去,看原本银色的池子瞬间被染红了,又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
水和酒融在一起,红色都渐渐淡了。他倚在水池边抽烟,抽了会儿觉得没意思,索性把还燃着的烟头一起扔进池里。
水、红酒和烟头相互较着劲,直到一缕缕青烟升起,直到红色完全没了,琴酒才把湿透的烟头重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他转身披了衣服,决定要去找乌丸莲耶。
乌丸接了电话,说会在总部大楼的办公室等他。
琴酒赶到后,发现偌大的建筑没有开灯,黑黢黢的。
但他丝毫不怀疑乌丸会耍他,因为这种小儿科伎俩对方不屑用,也因为对方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他自投罗网。
琴酒快步走在廊下,凛冽的寒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漏进来,倒灌进衣服里,让他感觉冷。
出来得太匆忙,早知道该穿件高领毛衣,或者至少围根围巾。
他这么想着,到了乌丸办公室门口,里面的呼吸声稳定而轻微。
琴酒没敲门,径直走进去,修长的手指抚过墙上的电灯开关却没按。
几乎是他收手的下一秒,乌丸就问:“为什么不开?”
“因为先生不想开。”
乌丸笑了下:“我就喜欢你的敏锐和识时务。”
说着,他招手让琴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