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气得笑了,猛地对上琴酒波澜不惊的眼神,咬牙切齿道:“别说这种连鬼都不信的谎话。”
琴酒默了下,语气放缓:“那先生的脑震荡都康复了吗?”
“当然,否则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我。”乌丸边说边瞥了眼琴酒还绑着绷带固定的右手。
“抱歉。”
虽然琴酒说了抱歉,但乌丸相信,再给一次机会,对方还是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说到底,他之所以受伤最轻,是因为炸弹爆炸时,琴酒用后背护住了自己。
面前的男人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乌丸破天荒地思忖起这事,在琴酒不和他联系的这段日子,他也故意和对方断了联系,为的就是好好思考两人的关系。
他已经不是愣头青的年纪,而且又有万贯家财和人人觊觎的组织,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赌上一切吗?
他沉默了会儿:“你也看到报道了,想怎么样?”
琴酒想了想说:“就这样吧,您是日本国内响当当的人物,总不见得被我这种小角色驳了面子。”
乌丸不喜欢琴酒这种极端理智的口吻,又问:“你只是为了我的面子吗?这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
“终身幸福”四个字把琴酒逗乐了,他飞快地勾唇笑了下:“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先生突然要让我们的关系见报?”
不是过去,不是将来,而是“现在”。
乌丸嗤了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故意趁贝尔摩德在外面拍戏,炸伤我和自己,是为了给朗姆制造反叛的机会。”
“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对我的忠诚度到底有多少,所以索性公布我们的婚讯推波助澜。”
他说到这里,直视前方握住琴酒近在咫尺的手,“阿琴,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朗姆经受住了考验,你就收了心跟我结婚。”
乌丸的手也很冷,即使和他微凉的皮肤交叠在一起,也产生不了任何温度。
“那如果,他反了呢?”
乌丸的手倏然一紧,而后又毫无征兆地松开,背对琴酒丢下一句:“他不会的。”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
琴酒望着乌丸冷漠的背影,想起这仿佛是两人牵扯不清以来,头一回“规规矩矩”的交流。
他眼疾手快扶住即将自动闭合的门:“我最近不会用私人手机。”
前方的乌丸脚步微顿,被急匆匆赶来的降谷零拦住了去路。
降谷虽然恭敬地给乌丸递上文件,但当对方低头,目光却直勾勾地朝琴酒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