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犹豫,景光见状道:“黑泽也这么觉得。”
景光以为摆出这个名字就能让哥哥瞬间“投降”,却适得其反,高明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皱得更紧。
对方猛一抬头:“你老实告诉我,前几天的爆炸案和黑泽有没有关系?”
景光看着哥哥灼灼的目光,一时撒不出谎,沉默了几秒说:“搜一还在调查,没有定论的事,我不能乱说。”
高明垂下眼,抓薄被的手紧了又松。以他对景光的了解,如果黑泽清白,景光一定会直截了当说“没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含糊其辞。
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好半晌,面无表情对景光说:“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琴酒还在接受监视,也懒得跑出去跟高明对质。
他和景光故技重施,借“擦身”的由头躲进厕所,又用景光的手机拨通高明的号码。
得亏景光给的是私人手机,否则诸伏高明的电话,他可记不住。
琴酒倚在盥洗台上任景光t衣,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景光下意识停手,琴酒瞥他一眼,连毛巾带人拽到身边,无声用口型说:“好好干你的活。”
“知道了。”景光乖乖回答。
然后,听筒里传来哥哥低沉的嗓音:“黑泽?”
“……”
景光脸色骤暗。哪怕用的是自己的手机,但还没说话就能判断出听筒这头是谁。
这种默契,让他由衷嫉妒。
琴酒倒对这种程度习以为常,却注意到另一件事。
他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怎么?终于放弃用那种恶心的方式称呼我了?”
听筒那头的高明沉默了下:“……先说正事吧。”
“ok,麻烦你把百田犯罪的证据交出来。”
念着往日情谊,琴酒对高明还算客气。
高明闻言,深吸口气:“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他还来不及说话,琴酒劈头盖脸道:“如果你是想问前几天的爆炸……确实是我一手策划的。你满意了吗?”
话音未落,琴酒的身上感觉一阵痛意。他低头一看,诸伏景光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把他的胸口擦出一片f红。
他狠狠地瞪了景光一眼,察觉听筒里的呼吸声也很沉重。
“怎么不说话?是你自己要问的,我照实说,你就承受不了了?”
“……为什么?”高明声音嘶哑地问,“你知道因为你,有多少群众受伤吗?”
琴酒不耐烦地打断高明:“那又怎么样?有谁因此进医院了?另外,请你搞清一件事。我问你要证据,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别忘了你欠我什么。”
此话一出,听筒那头长久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