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朝无奈的摇头,“搓麻将。”
老陈果然是快意人生。
十多年过去,这片破地方变化甚微,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
以前那个挂满qq糖的小店扩大了,看起来普通又简陋,货架上的东西摆的还算满,东西都很一般,冰箱的第二层摆了几瓶盗版的雪碧,这家店有点像以前周恒家的翻版。小店的墙上用黑色的油漆写了一排字,“剪裤脚,缝纽扣,修拉链。”
外面有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在卸货,看到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拉住薄衿初的衣袖,“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梁远朝眉间一道川字,把她拉回身边。
彼时,有位妇女从屋内跑出来,盯着薄衿初看了许久,想认又不敢认,还是薄衿初先开口叫了声“灵姨”。
女人惊喜的拍手,“你是小初对不对?是不是叫小初?”
薄衿初笑着应,“是。”
老夫妻很热情,硬是邀请两人进去坐。
“您以前不是住在湖夕那边吗?”薄衿初问。
“哎——”二人感喟不已。
灵姨是个老裁缝,手艺很好。十年前想找她做衣服的人多的得从城东排到城西。灵姨说,她祖辈都是干这一行的,她祖上还给皇上缝过龙袍。可惜她还是没干过机器,快输出的时代,南城这个小城里没几个人愿意为了一件衣裳等上个十天半个月,生意越来越惨淡,最后只好搬到这边来经营个小店维持生计。
“那么多年没见都是大姑娘了,”灵姨挤眉弄眼,压着嗓子问:“以前那衣服是做给他的吧?”
薄衿初点头,灵姨太可爱了。
灵姨一听赶紧拉过梁远朝开始絮叨,“她以前送给你的那套西服就是我做的。那会儿她没钱,
为了帮你做西服,她给我打了两个月的工,小到穿针引线,大到跑腿做饭。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提着灯笼都难找哦。”
梁远朝的眼睛粘在她身上,藏不住的笑意。
灵姨要留他们吃完饭,薄衿初推辞了。
梁远朝送她回乡下,“你要进去坐坐吗?”
“下次吧,我等会儿的飞机回北城。”倒也不是真的急,只是第一次见面就空手不太好。
“那你路上小心。”
薄衿初刚碰到内车门拉手,咔哒一声,梁远朝落了锁。
男人笑着望她,薄衿初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脸凑过去问:“那套西装还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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