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朝把碗放进洗碗机,说:“钱可可短时间不会回国,那同学会你还去吗?”
她没有任何想法,甚至打算把班群给退了,倒不是说因为王仁成的事有了阴影,那么多年过去了,王仁成虽然可恶,反正也死了,还没资格让她一辈子怀恨在心。只是单纯觉得没有意思,读书时都没什么感情,隔了十年再见面能聊什么?分享一下各自手头的人脉资源吗?薄衿初觉得没必要。
她应道:“不想去,但是想回南城看一下爷爷奶奶。”
梁远朝还炖了红枣桂圆鸡蛋,给她盛了一碗,递给她的时候袖口被拽住,“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最近公司忙,没时间。”
薄衿初无所谓,“那就等你忙完了再去。”
“等这一阵子忙完就年关了,到时候事情更多。”
薄衿初嚼着红枣,直勾勾的盯着他,逼他十指相扣,“哥哥,你的公司什么时候才能破产?”
飞机几乎是贴着高层建筑物滑过,声音巨响,留下一道亮白色的痕迹。
隐隐听到他说:“只要我不想,朝今就永远不可能破产。”
薄衿初侧坐在沙发上,梁远朝站在沙发后,两只手还缠在一起,他的视线往下移能看见她胸前那道沟。
“朝今,朝今”薄衿初念念有词,“梁远朝和薄衿初?这要是被你们公司的小女生知道,那得有多少人失恋啊。”
“你想多了。”
“那哥哥倒是告诉我,朝今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又来了。
薄衿初拉过他另一只手,把红枣核吐在他掌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挑拨他的机会,她舔了下他手腕处的疤,低头的时候,梁远朝发现她长袖的家居服里面是一件蕾丝吊带。
“哥哥,想要了吗?”
不知道她最近着了什么道,东一句哥哥,西一句哥哥。梁远朝每次听她喊哥哥都想把她揉碎刻进骨子里,可偏偏嘴上就是不妥协,“不想。”
他把枣核扔到垃圾桶里,去卫生间洗手。
水声止,梁远朝关掉卫生间里的灯,瞬间意识到不对劲,餐桌上的水晶吊灯灭了。他出去一看,沙发上侧卧的女人身上只剩一条薄的不能再薄,透的不能再透的黑色蕾丝吊带。风掀起落地窗的纱帘和女人性感睡裙的边。
裸露的大片肌肤都在散发着一个信号:阿远,快来。
梁远朝的眼中透着一点红,有簇火苗在上蹿下跳。薄光下的玻璃盏子金光闪闪,碎了也一样闪耀。
薄衿初勾了勾手,梁远朝走过去。
她挂在他身上,朝她耳边吹了口气,“男人不能总憋着,会憋坏的。”
他扶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用力,薄衿初做好了抬脚环住他的准备,连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谁知下一秒,他说:“你不是跟别的男人说我也就那样吗?那不好意思,我满足不了你。”
人被迫跌回沙发,当事人转身回房了。
草!薄衿初气得咬牙切齿,分分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不一会儿,听到他卧室里传出来的淋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