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到半路突然下雨,薄芳冒雨骑了会儿,发稍湿了才换上雨衣。
薄矜初弓着背缩在里面,声音闷闷的传到车前,“我爸让你来接我吗?”
“小初,你爸妈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听不见磅薄的雨声了。旁边有一辆轿车飞速驶过,水坑里的水溅了薄矜初一裤腿。
她问:“他们去哪了?”
“银城”
薄矜初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坐火车能到。
“她们为什么去银城?”
“你爸妈欠了很多钱,没办法,只能跑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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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衿初不止讲了这些,还说了王仁成的事,当然也包括梁远朝。
王敛听完,皱了下眉,“关于那个老师,你爸妈至今都不知道吗?”
薄衿初摇了摇头,“我隐晦的暗示过,她的反应一直坚信老师是为人师表的,她从来不相信我说的。后来我也不想说了。”
王敛继续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高中?”
薄衿初继续摇头,“是最近。莫名其妙的会去回忆一些很难过的事情,拼命想让自己流泪,哭完一场就会觉得很爽。室友吃饭吧唧嘴的声音,或者是某个人断断续续的笑声,这种不足为奇的小事会让我觉得很抓狂。在浴室吹头发的时候总感觉有人拿刀站在门口等着杀我。”
王敛一边做记录,一边问:“前面说的那些我们暂时称为是未成年的遭遇,你认为那些遭遇对你现在这个状态的产生起了多少作用?用百分数来表示的话。”
她思忖片刻,“百分之四十左右吧。我这两年总是会想起小时候那些事,而且不厌其烦的跟我妈讲,以此来告诉她,她其实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她总是打着慈母多败儿的旗号来坚持她做的没有错。”
“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妈觉得她没错。”
王敛又问:“你有最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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