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门的那刻起,学生的目光像射灯,她走一步,他们移一寸。
薄矜初在这个教室上了一年课,从来不知道老师的讲台上还装了话筒,难怪她每次坐最后一排都能清楚的听见老师清嗓子。
“大家好,我叫薄矜初。你们陈教授临时有事,我来替他给大家上一次课。临危受命,没有什么准备,讲的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好——”
底下冒出个响亮的声音,有人带头鼓掌。
“老师,你是不是教授带的研究生啊?”
“是。”
“老师研几了?”
薄矜初微微扬眉,心情大好,话语间流露出难以掩藏的笑意,“我毕业有三年了。”
“哇——”
“是因为我太漂亮了,所以看不出来吗?”
“是——”
“啊啊啊啊啊!你是校庆上的那个漂亮小姐姐!”
闵晨楼去年新种的芍药开花了,薄矜初路过一楼的时候特地闻了下,很淡很淡的清香,就像这帮学生。
薄矜初把u盘里的ppt打开,多媒体卡了一下,薄矜初边等边问他们:“你们也这么跟陈教授说话的吗?”
“不敢不敢”
“没有没有。”
薄矜初:“他很凶吗?”
“嗯!!!”底下学生狂点头。
老师这个职业,相对来说,还是快乐和惊喜会更多一些。
王医生早年建议她去当一段时间老师,她拒绝了。她觉得学生等于麻烦。
第二节快下课的时候,讲台上的手机响了。
她正打算挂断,下面的同学都让她接。
“你好,哪位?”
“我。”
电话是梁远朝打来的。
“有事吗?”她发现底下一群人捂着嘴,压抑着尖叫。
薄矜初忘了话筒的存在,梁远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每个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