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爱一个人需要尊重。(内含事业线)◎
那瓶果酒其实还是有点儿醉人,她和于建喝完,虽不至于不不清醒,但多少有点儿晕晕的。
沈蔷撑着疲乏的双眸和昏沉的脑袋回到了家里。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蜗居的角落里还放着庄芳洁特意塞进来送给宋泊礼的年礼。
在餐馆时,她就被这个问题困扰。
果酒喝完,她也没想好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她翻了个身,不想去纠结这些。
于是脑海中又开始想起创业的事情,今天和于建定好要创业后,只是一个想法,还需要她从URna离职后才是真正的开始。但尽管开始了,也还有99步需要慢慢走。
场地费、人工费、还有材料费、加工费、这些都只是能算到的大头费用支出,细小的杂乱的还有宣传费等等…沈蔷头痛欲裂,杂乱的思绪,令她喝了酒后的脑袋更加昏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时,蓦然又来了当头一棒。
洗衣机发出提示音,告诉她衣服已经洗好。
她无奈翻身趿上拖鞋往阳台走去。
衣服被她抖开,她将衣架撑进衣服的肩膀处,手拿起撑衣杆准备往上挂的时间,余光往下一看,蓦然一顿。
月光皎洁,雪已经停止,风却更加肆意。
宋泊礼站在路灯下,玉质扇骨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西装马甲笔挺,内敛深沉,大衣被他挽在臂弯处,风吹动他的领带,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冷,微微低头吁了几口烟。
他脸色温润,站着时,气质极佳,风度翩翩。
恰好烟抽到尾巴,温润指腹面无表情将烟捻灭,扇骨修长的手一转,烟尾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稳稳当当被丢进了身侧的垃圾桶。
似乎是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当他抬眸往阳台看过来的的瞬间,沈蔷连人带杆往里一缩,避开了他的视线。
沈蔷单薄的背贴着阳台玻璃,这种做贼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连玻璃都带有一点点震颤。
回过神来的沈蔷后知后觉,她为什么要躲?
但如果不躲开,如果真的对视上,该怎么打招呼?
他说是朋友,但他们没当过朋友。
从第一面开始,他们就直接从相识到暧昧,跨过了相知这一个最重要的过程。
以至于她对他也不了解,她只知道他很忙,对恋爱也不上心,两个人的时间不同,恋爱观不同,久而久之,分歧也多,不满也多,两个互相不了解的情侣,走不下去很正常。
她的异性寥寥无几,除了M国的那几个,就只剩下一个于建。可她又无法做到对他像对于建那样轻松自在。她不知道和他如何相处。
两分钟后,沈蔷探出小脑袋,路灯下的男人早已离去。小区的绿茵路段上,只剩下残影一片。
沈蔷忍着冷风把衣服挂好,然后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余光扫过那个年礼。
她翻个身,心道:年都过了,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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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在Urna的最后一天前,把年前交代的另外三百个珠宝图纸画出来,并且交到了设计总监的手上。设计总监喊停沈蔷,问:“接下来什么打算?”
沈蔷并未将和于建创业的事情告诉设计总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在交接的很顺利,周浩并未在产品交接上刻意刁难。
只是临走前,周浩还特意和沈蔷说了句话:“上海大大小小的企业不管是商业的还是定制的,我都有几个认识的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周浩这看似体面的话实则暗藏玄机,他是在告诉沈蔷,上海的企业他都认识,她不管走哪儿都会被他知道,哪怕她从这里走出去,周浩也要让她记得,她如果要在上海立足,就无法和他摆脱这段昔日上下级的关系,而且她能不能在下个企业久呆,一切都看他怎么和对方说。
沈蔷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是创业而非继续打工。
看着周浩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轻轻一笑,笑容里三分的漫不经心,临危不乱,与平时客客气气的沈蔷截然不同,淡淡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周浩看着沈蔷离去的背影,面色讥讽道:“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女孩儿,还敢跟我叫板,我倒要看看,这上海哪家企业敢收你。”他按下电话喊了设计总监进来,之后吩咐总监:“你最近多留意一下沈蔷的动向,有什么变动第一时间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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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达成一致创业后,沈蔷上班的这段时间里,于建已经找好场地,就在适合设计和创意的静安区,和宋氏Urna不同,他们找的地方不是大厦的写字楼,而是创意园里的写字楼。最高都只有十层,沈蔷和于建租到的是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