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休为他整理好小衣裳,顺了顺凌乱的短头发,仔仔细细盖好小被子。
小猫爱小猫崽,自是想念。宋遂远明白,只作旁观,等他稳妥安排好小崽子,清浅出声道:“让我抱一抱。”
云休回身张开手臂,瘪起了嘴巴:“我好想你。”
忽然安静下来,他不知怎么,有些难过。
宋遂远轻嗯一声,拥他入怀,被小猫四肢缠绕住,而他一手抚摸着他的背,一手护在他的脑后。两人的身体十分契合,拥抱时密无缝隙。
骨节分明的手掌揉了揉云休的脑袋,宋遂远瞧了眼一旁的崽,就着拥抱的姿势抱起他离开床边。
只有尺玉睡的床边有一盏灯,宋遂远朝着小隔间,迈进了黑暗,怀里的人忽地笑了一声。
宋遂远望进黑暗中他发亮的双眸:“嗯?怎么了?”
发亮的双眸消失不见。
云休答:“我闭上眼睛了。”
是他们的秘密,是小咒语,宋遂远半眯了下眼,喉结微动,脚下难得透出几分乱,托着他走到床边,一同摔到其上。
纠缠的吻随之而来,温热柔软的唇与坚硬的牙齿碰撞,呼吸共享。
宋遂远迷离着双眸亲吻耳尖时,怀中人含糊道:“宋遂远,我要在上面。”
时至今日,宋遂远自然不会误解他的意思,不过也不像留香阁那晚一般,他坐起身,同时把云休抱了起来,嗓音微哑,无限宠溺:“好。”
……
小别苦,故此夜长。
翌日清晨,尺玉自然是最早醒来,他念着爹爹,天未完全放亮便睁开了双眼,一骨碌坐起来往身旁看去。
待他看到眼前一幕时,笨拙地揉了下眼睛,往前爬了几步,从父亲怀中拖过来爹爹:“呀~”
宝宝又比爹爹大啦!
宋遂远晚睡,不易被吵醒,但前提是云休在他怀中,故此忽地睁开了双眼。
“父,爹爹!”尺玉发现啦,小手轻轻拍一拍白猫给父亲看。
云休变阿言,宋遂远也错过了,故此望着眼前这一幕茫然了一瞬,揉了下太阳穴坐起,视线在小崽子和小白猫之间打转:“爹爹困,尺玉莫要打扰。”
“好哦。”尺玉听话,欢快地拉过自己的小被子给猫爹爹盖上。
他盖得歪七八扭,不过十分严实。
宋遂远旁观着与昨晚几乎无二的画面,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阳穴。
尺玉为自己拍小手,聪明道:“爹爹是宝宝,玉、大。”
宋遂远:“……”
是很大的崽。
尺玉重新躺到了呼呼大睡的白猫身边,认真道:“玉哄宝宝~”
小胖手搭在小被子规律地拍一拍,就像大人哄他一般。
困倦的宋遂远手指上移,插进发丝间撑住了脑袋,目露无奈。
尺玉早起的清晨为何都这般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