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变得柔软,到嘴的话忽地就说不出来。
小崽子也未做错事情,只是想和双亲贴贴而已。
最终是阿言叼过来新衣裳,宋大公子与云世子狼狈地轮流在被窝中更衣,另一人抱着黏糊的尺玉崽。
这番闹腾过后,随墨都来道早膳已经做好。
他方才换过水,知晓公子已醒来洗漱过,不过公子一直未出来,便谨慎地提醒了一声。
“再备些羊肉汤。”屋内传来公子清润的声音。
“正是羊肉汤。”随墨扬声道。
“嗯。”
“哒。”小奶音紧随其后。
随墨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小公子也在,他笑了一下,出门去准备小公子的餐具。
尺玉崽着薄薄的衣衫,小胖手欢快地指向屋外:“哒!”
方向还是膳厅的方向,宋遂远在他身旁笑。
云休急忙把他放倒在床,取过一件件小衣道:“快些穿衣,爹爹饿了。”
尺玉:“哒!”
饿了!
云世子出现在鹤栖院,已经不能引起随墨的惊讶,平淡如常地呈上羊肉汤便有眼力见地退下。
云休待随墨出去后问道:“为何他一点都不惊讶?”
“随墨能守住自己的好奇心。”宋遂远道,先喂尺玉羊奶,小家伙吃饭很乖。
在往后无数个瞬间随墨都守住了,否则他也不能放心将他留在身边。
“那他好棒。”云休道,“父亲与爹爹为养我,身边就没有留伺候的人。”
“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谨慎,也很宠爱你。”宋遂远道。
“自然!”云休笑眯眯。
他用了些羊肉汤,与宋遂远换着喂尺玉崽,道:“而且你也很好,我也很好,尺玉崽太幸福啦!”
宋遂远微微一笑。
尺玉闻声抬起小脑袋,弯弯眼,拍了拍小胖手:“哇!”
……
用过早膳不久,随墨跑过来道:“公子,二公子的小厮在院外鬼鬼祟祟的,自院后绕到了前面,好像在寻些什么,在院门口徘徊了许久。”
大抵在寻他。
宋遂远道:“你去与他聊上几句,说我方才用了膳。”
随墨不问为何,道:“是。”
宋遂远回到床边,云休两只手都拉着尺玉的小手,两个人相对而坐。
云休盘着腿欢快道:“你瞧他会自己坐了。”
尺玉露出两颗小牙奶乎乎笑,口水淌了下来。
云休为他擦了一下道:“尺玉超级爱笑,把你的笑也一并笑了。”
宋遂远第一回听这种说法:“他随了你。”
云休道:“对啊,但是尺玉与你模样像,就当做是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