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良终身未婚。
十四年后,在一桩生意中,被对手报复,一刀捅在腹部,昏倒在垃圾填埋场附近。
和她重逢。
当时只觉得恍惚,后来连日相处,她告知他,她母亲叫黄岚音。
乔景良恍然大悟。
他的宝贝女儿吃尽苦头,以垃圾为伴,小小人生坎坷。
全是自己的孽果。
无法相认。她是女儿,也是来复仇的女儿。
乔景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由小丫头亲手来结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是可惜,没听她到像小时候一样叫过自己一声爸爸。
死不瞑目,但也只能这样。
江倾冷笑,“您醒一醒。您还有机会,为什么不将功补过?您嘴里守口如瓶的那些人,有她重要吗?”
乔景良眼泪干涸。似乎再次固执起来。
江倾说,“我带了任务,既然找到你,就希望你坦白从宽。”
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是纪荷在寺庙前双手合十的一张侧影。
穿着一身白,纯洁、遗世独立。
乔景良睁开眼,瞬间就认出那座寺庙,是她母亲家门前的那座,再次大怒,“你让她来泰国!”
她是鸿升二小姐。
光乔景良个人在泰国留下的仇家都足够她喝一壶,何况加上一个江倾。
他竟然让她来泰国。
乔景良怒不可撤。
江倾漫不经心,“我打拼这么些年,是为了让她能去任何地方,而不是打造牢笼,将她束缚起来。”
乔景良讽刺,“你在利用她,让她激我,为你事业添砖加瓦。”
江倾仔细看着这张照片,是在求婚当天,自己在她一进入曼谷就暗暗保护时拍下来的。
冷冷一勾唇,“我是没告诉她,你活着。与其让她知道你包庇着一群罪犯,不如让她以为你死了!”
乔景良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
闭眼,紧抿双唇。
江倾动之以情,“还没见过你那对龙凤胎的外孙吧?小的叫念念,是个女孩儿。”
乔景良没反应。
江倾说,“如果念念没有我怎么办?她将来会遇上怎样的男人共度一生?有没有后路?我可以保证,即使那个男人再爱她,都取代不了我在她身边的作用。同样,纪荷需要你。”
铁窗之内,乔景良再次潸然泪下。
江倾将照片推给他。
乔景良始终未睁眼。
照片被冷冰冰的摆放在桌面。
江倾笑,“你不看一看?我女儿,我一天见不上都想的紧,你可是三年没见她了。”
乔景良说,“带她走。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不要来泰国。”
“她有自己意志。”江倾无动于衷,缓着声,“她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奉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原则,我和你都很幸运的走进她内心。那就不要让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