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他手指望去,看到一块布满青苔绿的界碑,上头用红漆写着:中国244。
继续航行,到背面变成?:老?挝244。
这就?是中老?两国的国界碑了。
分秒之间,踏出国门。
船上原本喧闹的气?氛瞬时消逝。
随行的小队医许久后发声?:“会没事吧?我们不从战乱地区过?”
昨晚一行人在关累夜宿,正在大街上领略边境风土人情时,突然收到消息,缅方内战了,打得头破血流,人肉横飞。
一行人吓得两股颤颤。
纪荷是公司老?大,思虑再?三,毅然前往。
关于?战争,她早考虑过,出发前缅方状态就?躁动,打起?来迟早的事,只是凑巧在他们临出发前。
像来到第二?次生死抉择关头。
纪荷不得不做出决定,有言在三,大家可以退出,或者直接飞机到泰国等她。
湄公河肯定要走一趟,尤其缅甸的孟莫港,那?位线民的居住地,必须要拿到一手视频资料,怎么着也得有人过去。
大家一听,老?大都这么勇往直前,他们这些小兵临阵退缩太?过难看,于?是一咬牙,全按原定计划,水路南下。
这会出了国门,老?挝境内的原始森林仿佛一片片吃人的怪兽,张牙舞爪,不见天?日。
胆子小的齐齐瑟瑟发抖。
尤欣捣了捣纪荷腰肢,不屑耳语,“你看这帮人,不带出来历练,一个个软脚虾样子,实在窝囊。”
纪荷在看航道图,这张航道图是江倾给的,虽然自己不是操舵手和船长,但?知己知彼很有必要,毕竟是负责人。
她笑了笑,“怕正常啊。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
“我们第一个采访点就?在河边上,不深入缅甸内部,他们怕个毛。”尤欣不屑,悠哉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推推墨镜,完全一副度假姿态,“这好?山好?水,不欣赏用来怕多可惜啊。”
“你这样子我喜欢。”纪荷点了点头,“只要不说男人,你就?是很了不起?的女人。”
“说男人怎么了?”尤欣一声?怪叫,“都像你?一副修女样子,冷情寡欲,我都怀疑你和江倾怎么配上的?他一看就?是重欲的男人。”
纪荷想让对方闭嘴,但?又觉好?笑,无奈问,“他怎么就?重了?”
事实的确重,以前能不知疲倦那?个长达一小时。
“天?生的。”对方花痴,“眼神——身材——气?场——越无所谓越暗流涌动,好?想刺穿他的外壳,看看里面浓烈的火热度。”
惋惜至极口吻,“这么好?的男人在你面前竟然无动于?衷!”
纪荷回想了下自己最?近的需求问题。
发现的确是个大问题。
前晚江倾十分绅士,一点便宜没占她,连接吻都清汤寡水,但?那?种吻怎么说呢,更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对方的伤口,和无关。
她和他都很宁静,彼此未诉苦,就?那?么抱着,非常舒服。
“别废话了。”纪荷清咳一声?,强迫自己以公事为主,从椅内起?身,收了航道图,拍拍尤欣的肩,“前方到挡龙滩,别喝酒了。”
“为什么?”尤欣一懵。
纪荷连续叫上其他人,喊着:“小心了各位,身上的易碎物品全放起?来——湄公河第一险滩来了!”
船长在驾驶舱听到她声?音,大笑,“纪领队不错啊,挡龙滩都知道!”
何止知道,即将领略。
湄公河发源于?青藏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