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解正常。”乔景良崩紧嘴角,转瞬间由运筹帷幄,变为痛彻心扉、无?奈嘶哑。
“很多事,你想的过于自信和天花乱坠。”声音加重,几乎变成喊,“但?我有办法吗?我没有!只有让江倾陪你。”
纪荷眸光一重,争锋相对,“您做了犯法的事,到头来怪我正义,是心虚?”
“不存在心虚。”乔景良冷静的叹气,“爸爸对你,只有愧疚。”
“哪方面的愧疚?”纪荷冷笑,一边朝厨房看,“不然让阮姐出来,好好说道我和你的父女关系?”
“阮姐一无?所知。”乔景良目光炯炯,哀叹,“孩子……爸只是不想让你冒险。江倾是警察,而?你只是一名记者。”
“我知道了……”纪荷唇瓣颤抖着,泪流满面。他?连江倾是警察这件事都一清二楚。
面对她不可置信、质疑的泪眼,乔景良好心般安慰,“爸先知道你为人,后才了解江倾,人以群分,你喜欢的男人最起码是和你一样有理想、有信仰的人。”
乔景良让她不要伤心。
鸿升在东南亚的事业错综复杂,牵扯一条黑暗的国际产业链。
这条产业链以泰国为中转站,各路黑金与商品在此交易,接着发往全世界各地。
“我相信江倾会将?你想要的东西,拍出来送给你。”乔景良叹,“甚至,你想要,爸爸可以亲自送给你,关于失踪人口进入东南亚、在泰国又分往世?界各地的线路图,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不要说得这么好听。”纪荷哭泣,“你要给早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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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良叹息。
早给,父女缘分早断了。
这几年是偷来的时光。
此刻,让她不要哭,伸手顺她被泪沾湿的发,然后拉她手去厨房,“晚饭你没有多吃,现在一定饿了。”
到了厨房,惊吓在一边的阮姐见到两人来,立即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先?先?生……小姐……”
“休息去吧。”乔景良将人打发。
阮姐瞅了纪荷一眼,惴惴不安的离去。
乔景良动手煮面条,“孕妇得少食多餐。”
纪荷靠着料理台,默默垂泪。
乔景良很快煮完面条,洒下香葱,用骨瓷碗盛上摆在她面前。
纪荷被迫在料理台前坐下。
一口一口,吃得仿佛是中药。
前一段时间她孕吐,对多数食物提不起兴趣,晚上又饿醒,乔景良会起来给她亲自煮,煮了许多种?,最后这种?鸡丝面最适合她口味。
那时候两人还?在惺惺作态,纪荷会笑着感?谢,跟他?撒娇。
乔景良却是由衷的高兴,还?问过,和她养父手艺比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