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孩子们的所有用品买齐,送到江南区的房子,”他笑,“应有尽有。本来凤凰城想替你找好装修公司,可一想,那边没有好的学区房,不?如孩子出?生,户口挂在江南。以后,你们就在那儿,等我回来?”
“我更喜欢凤凰城……”
江南区那套大平层,纪荷只在重逢那天去过一次,睡了一夜,除了夜景恢弘,房子很大、很豪再没别的印象。
凤凰城虽然破,但有发展空间,买房那天售楼处说了绿化做好,就全?部到位,到时候也?有邻居,那边房子也?大,她还想做一个柴火灶。
像小时候一样,烧大锅饭,产喷香的锅巴。
“我还要种点菜,青菜、生菜……这些?无公害摘了洗洗就能吃的……”
“土到极致。”江倾叹气,抬首,高挺鼻梁在她肋骨上磨蹭,闭着眼?笑,“难以想象,你在别墅里装柴火灶,我到哪给你弄柴火?”
“家里人多,你和两个孩子上山砍。”
江倾乐了,抱着她腰,又是摇,又是晃,动作不?大,但撒娇样儿十足。
“我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什么?同意了?嗨,老爸被你们害死?了。”
纪荷终于笑了,笑地身体都颤,后来悲从中来,想问他为什么提前买好孩子们的东西?,是不?是怕自?己回不?来……
又觉得太?过悲伤了,悲伤到她能当场哭出?来。
真是奇怪啊,孕激素不?但让人疲累,无法参与行动、和他并肩冲锋在战场,还能改变她脾气,让变得多愁善感。
当时决定和他结婚时可没这些?多愁善感,只想着反正要死?一起死?,天不?怕地不?怕。
没想过,她和他之间竟然还有生离。
原以为十年前那次就够了。
“洗澡吧……”
今天医生科普,女人生孩子会经历十级以上的阵痛,江倾当场就拧眉头,不?过他再担心?都于事无补,到时候他不?在身边。
纪荷没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问了,徒增烦恼。
就和此刻的情?形一样,难过了就转移话题。
拍拍他光裸的背,再次催促,“去啊……”
“让我再抱一会儿……”江倾说着将人抱上床,自?己穿一条底裤,近乎光溜溜的将她压着。
“肚子……”纪荷被压在他胸膛下,满鼻尖的都是他味道,醇香的高粱酒香,和他身体本身好闻的荷尔蒙味,她皱眉,为了孩子,让他远离一点。
江倾抗议,“我没有。”他虚压着呢,又气笑,“这才怀就讨厌我?”
“你没有,你拿什么戳着我!”纪荷捶他一拳。双手捂住脸,不?想和他说话。
偏偏有的男人脸皮厚,冠冕堂皇,哪怕证据确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第一次很痛吗?”
“十年前?”
“不?然呢。”
“很痛。”纪荷坦言,“痛死?了。走路一瘸一拐。”
江倾眸光被她这话说热了,低头带着酒香的吻,覆在她下唇,轻咬了咬,探进去。
纪荷浑身发热,听到他意犹未尽的声音,“我想做。”
她不?忍心?拒绝,说可以。
江倾反而笑。真答应他了,他自?己又打退堂鼓。
两人在床上翻滚,连带夏季薄被在身上扯来扯去,最后变成麻花,将他们捆在一起。
“我能跟你去东南亚吗。”被面颜色雪白,像十年前在酒店那晚,雪山一般的沉醉色。
纪荷压着他,亲吻他性感抬起的下颚,那里冒出?一点点扎痛人的胡渣,纪荷唇部皮肤在这些?点上缓磨,语气拷问,眼?神清明。
他眼?眸微磕,半醉半清醒,“不?行。”
斩钉截铁。
“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
“我要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