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毕竟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老手了,几个回合就将鬼王擒下,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出,直接用绳子捆好了,扔在地上。
“你们几个小崽子,平时学艺不精,这种臭手也能弄得这么难堪。”药王狠狠地踹了一脚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鬼王,算是为阿月报仇了。
阿月露出讪讪的表情,她重重地咬着嘴唇,忍受着肋骨断裂的疼痛,就好像有几百只蚂蚁在体内爬一样。
药王蹲下身子,先给受伤最轻的乐平楚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随意地甩了一个瓶子给梁一竹:“剑气所伤,都是皮外伤,涂点药就行了。”
药王将视线挪到躺在地上的苏达,突然瞳孔一颤,他飞快地伸出手放在苏达的腹部轻轻探索。
阿月和孙归一都是紧随在药王身边多年,见这副情形,便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师父……”阿月虚弱地偏过头,看着药王,喘息着说道。
药王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有些遗憾地看着苏达说:“这病,治不了了。”
“怎么会?不过是被匕首刺穿了胸口,而且徒儿检查过,没有伤及心脏,不过是失血过多。”孙归一脸色难看地看着药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作为药王的徒弟,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诊断出了错误,何况孙归一一直都是药王最得意的弟子。
“莫非是中毒?”阿月咳嗽了几声,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不太确定地说。
药王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拍了拍孙归一的肩膀,安慰着:“这不怪你,这种毒十分罕见,所以你没有看出来也是正常。”
药王扭过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鬼王,冷哼了一声:“这混账年轻的时候和苍流大陆上的毒后走得很近,这种毒可以说是毒后手中比较稀有和恶毒的药,若非老夫小心,只怕也被他们骗过去了。”
孙归一垂下头,安静地听着药王的教诲。
“此药命为断功散,顾名思义,中了此毒的人便再也不能使用内力,否则便会毒发身亡。”
苏达和乐平楚听说了这毒之后,眼睛一黯,武将若是失去了内力,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此药若说恶毒便恶毒在此吧,不说要人命,但却偏偏让人失去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而且此药最可怕的就是它的传染性,练内家心法的人,受了伤一般来说会找同样练内家心法的人来运功疗伤,但那毒就会随着内力的运转,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从而进一步地伤害。”虽然对毒后十分厌恶,但药王也不得不佩服毒后在制药方面的天赋。
“天下万物,相克相生,既然有毒,那就一定有解毒之法,先生没有法子吗?”乐平楚看不得苏达那副颓废的模样,急急地追问道。
“老夫惭愧,这毒融合了几百种草药,老夫也无力将其分辨出来,如何能治疗呢?”药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阿月惋惜地看着苏达,他这个年纪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便这样折了翅膀,一定没办法接受吧。
乐平楚走到苏达身边,他伸出手想要握住苏达的手,苏达却将手收了回去,苦笑着摇摇头。
“苏达,你从小就跟着我父亲练武,你觉得练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