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我去食堂。”说着,上官牧野拿起自己的饭盒。
“你们都这么亲密了,你去吃一餐饭又能怎样?”殷呈火了,明明衣服都到了南枝家中,上官牧野还装出自己多正经?。
上官牧野回过头,终于触及殷呈眼中的怒火,那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快要从眼眶中出来。“你什么意思??你今天?说的话好像都不对头,你发什么疯?”
殷呈切了一声,道:“上官牧野你少?给我装蒜了,我在南枝家中看到了你的衬衣,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还在我面前装。”
上官牧野凝视殷呈半晌,道:“原来你这么不对劲就?是因为看到我的衬衣,那是我因为我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南枝一定要将我的衣裳拿回去洗。我和?南枝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逾越之?事,殷呈,今天?要不是你,换作任何人,我会揍他。”说完,他大步走出去,出去时他撞到门,随后他反手?一推,门被推得重重关上。
他不愿意去南枝家吃饭,也不愿意南枝帮他任何忙,一是男人的尊严,二是他不愿给南枝造成麻烦,一餐饭虽小,但多做一个人的饭菜无疑会多付出一些劳动和?时间?,而南枝太忙,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一旦挤占了时间?,她就?会从休息和?睡眠中弥补出来。
食堂里的人不多,上官牧野打完饭后找了一个位置
较好的地方,这里靠着里侧,会暖和?一些。
曲书记言而有信,果然?安排食堂给上官牧野做了病号饭,但也只比平时的饭菜略强一些,有几片肉,还有鸡蛋,其他的仍是煮得烂烂的蔬菜,几根咸菜和?一块豆腐乳。
金山镇是全市最贫穷最偏僻的乡镇,地广人稀,经?济尤为不发达,居民接受教育的文化?程度也最低,这也是上官牧野坚决要来金山镇的原因。
将教育的荒漠开辟成绿洲,就?如同是让秃子长出头发,这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但也是机遇。
所以,上天?并没有辜负他,他遇到了南枝。
殷呈端着饭盒在上官牧野的对面坐下来,笑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算我误会你们俩个了,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能忍。”
这又说的什么话,上官牧野额头上青筋爆现?,要不是众目睽睽下真想暴揍殷呈一顿。
“你以为我是你殷大公子那么容易掉裤子。”上官牧野反讽回去,但随即眼角便绽开了笑容,算了,一笑泯恩仇。
殷呈不满了,切了一声,道:“难道你以后不掉裤子,我是正常男人,你不是。”
上官牧野简直懒得理他,女?人还真不能嫁给殷呈,裤子太松,随时会掉来。他夹起一根白菜苔放入嘴里,寡淡无味,但还是很快咽下去。
殷呈瞧着他饭盒里的几片肉,趁他不备迅速夹了一筷,然?后大嚼特嚼起来。
两人商量,五门课程,语数英的课程每周各压缩出一节课给法律,政治课保持不变,光学习而不知?时事,不了解外面的发展和?动态,也只是死读书。
殷呈承担数学和?法律,上官牧野负责语文、英语和?政治。
晚上,上官牧野在培训班宣布这个消息,大家自然?很欣喜。下课后,上官牧野送南枝回家,这是他们一天?里唯一能够单独相处的机会。
“今天?我在备课,没有时间?去看你演戏,感觉怎样?”
一提起这事南枝倍觉委屈,她越想越觉得林丽丽是故意打自己耳光。“没什么特别感觉,我不会演戏,两场戏用了一上午时间?。”
“明天?我去看你演戏。”
“你不用备课吗?”
“殷呈回来了,数
学课他来负责,所以我有时间?了。对了,以后你不需要对我和?殷呈任何一个心存感激,也不要邀请我们来你家中吃饭。”
“这为什么?你们帮我,我为什么不能请你们吃饭?”南枝不解。
“我们是男人。”
永远是这一句话,不过这次加了一个“们”字,没有人有义务要帮助别人,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我若只管安心接受你们的好处,而不施予任何的回报,我会看低我自己的。”
“不用看低自己,也许将来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
“我说不过你。”南枝吐出一口气。
短短的一条路,从培训班到南枝的家不过是10分?钟的步行时间?,他们硬生生地用了15分?钟,这再也无法慢了。
“上官老师,记住你的手?不能碰水,会发炎的。”南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