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答应了,回到家里,这时候锅里的粥闷熟了,传出了阵阵锅巴的香味,还有红薯的清香。南枝盛了一碗粥坐到灶口,边吃粥边寻思如何将手表送给上官老师。
此时她才感
到为难,这表怎么送呢?难道在大街上拉过上官老师,对他说这个表特意送给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行,别人看着,哪能说得出口。
算了,上官老师是培训班老师,他少不得要在金山镇呆一段时间,只要遇到他一个人,就趁机把表送给他。
粥刚吃完,三姑就来了,拉着南枝去街上。当然,三姑也不是要买菜,菜地的菜多得吃不完,三姑也是生性吝啬的人,除了偶尔买点鱼肉,从不在街上买菜。
这个时间还尚早,街上没什么人,地面的积雪厚厚的,淹没了脚踝。
三姑和卖菜的小贩闲话家常,别人都夸她的棉袄好看,穿着人精神,年轻了二十岁,像个花姑娘。三姑高兴得不行,年纪大了就爱听夸。
在街上呆了一个小时,三姑什么菜也没有买,口水唾沫子四处飞溅。
街角空地培训班的人已经来了,在摆桌子和椅子,放宣传牌。南枝眼尖,她已经瞧到上官老师,在上官老师身畔的还有一个男人,好像是昨夜开车搭自己回来的那个男人。
怪不得觉得他俩像,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三姑终于说累了,口干舌燥,拉着南枝回家。
在经过夜校培训班的摊位前,殷呈一眼看到了南枝,眼中冒出惊喜,三步并作两步便跳到了南枝面前。“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昨夜那个。”
“记得,谢谢你。”南枝抿着嘴唇笑。
“对了,昨夜你走得太匆忙,忘记问你的名字,我叫殷呈。”
“南枝。”
“篮子?提菜的那个篮子。”殷呈故意道。
“不是,南方的南,树枝的枝。”
三姑溜了殷呈一眼,发现他身上穿的是羽绒服,这羽绒服可是个时新的东西,里面的填充料是鸭子身上最柔软的毛,穿起来比棉袄要轻,却还要暖和得多。三姑的儿媳妇就有一件羽绒服,听儿子说花了几百块。
瞬时,三姑对身上的棉袄不满意了,如果她有一件羽绒服该有多好。
“枝,我们快点回去,冻死了。”三姑不由分说拉着南枝就走。
“抱歉,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殷呈目不转睛盯着南枝远去的背影,这时上官牧野从他背后走来,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道:“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其实,上官牧野也看到了南枝。
“美人啊,我给你说的美人就是她,是不是特漂亮。”说着,殷呈又摇着头,道:“她妈可真凶,我不过和她女儿说了一两句话,就把她拽走了。”
“你想太多了。”上官牧野冷冷地道。
殷呈切了一声,故意回头瞧着肖琴,压低嗓声道:“那个姓肖的小姑娘好像对你很有意思,眼睛勾勾地瞧你,你也可得给我注意,凭你的家世,你家人是不会让你娶镇上姑娘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