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谢辞吃完,自己乖乖躺了下去,握着谢辞的手,一起揣入被窝,闭上眼,“阿虞要睡觉了,阿辞不能走哦。”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宋虞早困得不行,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枕头旁边放着木簪,谢辞将木簪推入枕下,缓缓抽出自己的手。
宋虞抱着被子睡得很香,没有察觉有人离开。
月至中天,又渐渐斜落。
天色渐明,蜜合色的帐子透出一点点外面的光亮。
宋虞缓缓醒过来,她揉了揉头,还有些轻微的不舒服。
忆起昨日喝得那么多酒,宋虞无奈地揉着额角。
看来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不仅头痛,连昨夜醉酒之后的事都记不大清楚。
宋虞半起身,正欲喊青缃进来,手心压到什么东西。
她一怔,低头去看,只见掌心下一支桃花木簪正静静地躺着。
宋虞盯着那木簪望了许久,刚刚还封印住的记忆忽然开了闸口,统统涌现出来。
她看着那木簪,脸一点点红起来,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春日里盛放的粉色桃花。
宋虞捂住自己的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她都做了什么啊?
不仅说了喜欢,还将荷包一起送了。对了,她还亲了谢辞。
宋虞欲哭无泪地看着木簪,一时间痛恨极昨夜喝的酒。
青缃在外听见动静,轻轻敲了敲门,“姑娘醒了吗?”
宋虞极快地将木簪藏在被褥下面,应了一声:“我醒了,进来吧。”
昨夜发生的事无人知晓,偏偏宋虞记得极清楚。
那支木簪也不知有什么魔力,让她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都做不到。
宋虞坐在窗台边,拄着脑袋看向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台。
秋月轻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阮怜昨夜进了信王府。”
宋虞敲着窗台的手一停,良久才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必再打探她的消息了。”
江景烨隔了近一月才将阮怜接进府,如今阮怜一进府,还不知会闹出什么。
如今阮怜是妾,与她原先的设想完全不同,这一个月自是憋了不少委屈。
江景烨之所以会护住阮怜,宋虞能猜到原因。
怕是阮怜早就利用她的救命之恩刻意靠近江景烨,她知道,也是故意不揭穿。
江景烨曾说阮怜是他最爱的女子,哪怕阮怜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她就成全他们,让他们今世依然成就一对。
只是希望真相揭穿时,江景烨还能说出不介意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阿虞:喝酒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