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不能亲眼看到他在小姑娘面前吃瘪的样子。
接下来两天,岑卫东心里始终不安,医院这边,已经证实,食堂后面那口井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最普通的水。
眼看科研无计可施,最后,上面的人悄悄找了个高人过来。高人看过之后说,得出的结论是该地方曾有一小灵脉,可能是由于临省地震,让灵脉松动,灵气外泄,进而出现了这种离奇的现象。
至于现在井水变得普通,那就是灵气泄完了呗,没了灵气,可不就变成了普通的水。
也就是说,幸运儿只有医院里这次住院的百来号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科研人员肯定不大能接受,明明看到宝山,最后却什么都没弄到。他们不甘心,把井水抽干了,下午将下面的淤泥也挖了起来,又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放弃。
不过相关人员也都被要求封了口。只有岑卫东他们这些本来就在医院里呆着的,才会听到一些信息。
两天过去,这神奇的水已经没了,井也没挖开了,还是一无所获,不少人相信了高人所言,已经放弃了,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还不甘心,留在医院里调查。
同时,医院的各项运转又恢复了正常,至于搬迁计划,当然是不搬了。
眼看情况缓和,提心吊胆了两天的岑卫东吩咐小李:“你去借医院办公室的电话给福香打个电话,问她明天过来吗?你去接她……算了,我自己去吧!”
小李那天不在,不清楚病房里发生的事,还不清楚两人又闹僵了,对岑卫东暴躁很不理解:“要不还是我去打吧,你的腿还没好利索。”
“不用,扶我过去!”岑卫东坚持要自个儿去。
刺绣厂里,到了周六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坐了一整天,大家都有点松散,尤其是厂里面的领导今天都去开会了,大家就更自在了。
于青青凑到陈福香身边,小声嘀咕:“福香,明天那个相亲,你去不去啊?”
前两天,纺织厂楼上那位洪大姐要给陈福香介绍对象。当时陈福香就拒绝了,但那个洪大姐特别热情,一直嚷嚷着,去见见嘛,年轻人就该多认识几个人。
当时于青青也是反对的,可看陈福香这两
天闷闷不乐的,又听她说了在医院的事,便劝她:“你要不就去看看呗,洪大姐说对方是区政府办公室的干事,大小也算个干部,条件还可以,看看要是不行也没关系,就当散散心。”
于青青也是想着既然岑卫东那边无望了,那就多认识认识人,也许能碰到福香喜的,让她早点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陈福香摇头:“还是别了吧,我现在不想这个。我就想努力攒钱,买个房子,等以后我哥哥来了有地方住。”
她以前不懂,但现在清晰地意识到,岑卫东有了跟他关系更亲密的人后,她跟哥哥以后再往他家跑就不合适了,所以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
房子多贵啊,就他们住的这种筒子楼单间也得千儿八百,还有市无价,没关系的,根本买不到。
对于青青来说,买房子还是太遥远了,她还是努力升职,结了婚后等着单位分房吧。
“傻福香,攒钱买房和相亲又不相冲突。你条件这么好,就该多去相亲,说不定就能遇到更好的人了。”于青青一个劲儿地怂恿她。
陈福香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农村来的。”这条件好什么好啊,也就青青滤镜重。
于青青却不这么认为:“你条件怎么不好了,才十七岁就拿三级工资,比同龄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工资高多了。家里又没拖累,长得又漂亮,这还不叫好,什么才叫好?”
没看最近往她们那层楼打听消息的大妈大婶都比以前多了吗?于青青可不认为她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要负担妹妹接下来几年的学习和生活费,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所以只可能是冲着福香来的。估计是已经从侧面搞清楚了福香家的状况,知道她没什么拖累。
陈福香实在没心情,敷衍道:“再说吧,你别说话了,我把这点弄完。”
就在这时,门卫大爷进来了:“陈福香,有你的电话!”
陈福香手中动作一顿,银针扎进了食指里,血珠子渗了出来,她呼了一声痛,按住手指,面色纠结。会往厂子里给她打电话的只有一个人,但是她现在不想跟这个人说话,因为只要一想起那天那一幕,她心里就还是酸涩得厉害,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见她坐着不动,面色煞白,于青青站了起来:“我去帮你接吧。”
陈福香没有反对:“嗯,你就说我在忙,没空接电话。”
“知道了,放心吧!”于青青挥了挥手。
走到办公室,于青青接起了电话,那段立即传来了岑卫东急迫的声音:“福香……”
现在知道急了啊!于青青以前还有点害怕岑卫东,但自从他伤了陈福香的心,她这态度就完全变了,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岑卫东同志啊,福香有事情要忙,你有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