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眼见太子神情,见他犹不满意的模样,心头一哽,下手又重了几分,“啪啪”接连几下鞭子抽在徐亭洲的后背上,那坚韧的鞭子一下子割破了少年精致的衣袍,留下纵横交错的血迹。
每抽打一下,徐亭洲的身子便前倾一分,还没等他仰起后背,下一道鞭子便又落下。
萧景厉冷眼瞧着徐亭洲狼狈不堪的模样,突然道:“停!”
端王蓦地收手,他料想此事没那么容易解决,意味不明地瞧着太子殿下。
萧景厉走到端王身边,淡淡道:“端王到底是年纪大了,下手总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说罢,萧景厉接过端王手中的鞭子,这一下便使了十成的劲道,狠狠抽在徐亭洲身上:“要这样才对。”
只听“啪”的一声落下,徐亭洲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不仅鲜血直流,甚至隐约可见脊骨,看得连京兆尹都有些不忍心。
端王额上滴落一颗汗珠,勉强朝萧景厉笑道:“太子教训的是。”
萧景厉唇边冷冷勾起一抹笑意,手中鞭子翻飞,又利落地抽打了数十下。
锦国公夫人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锦国公沉着苍白的面色,紧握住夫人的手,根本不敢发话。
到最后,徐亭洲终于熬不过去,昏倒在地。
萧景厉停下动作,依旧提着那血迹斑驳的鞭子,上前走到徐亭洲身边,狠狠
踢了他一脚,见徐亭洲毫无反应,萧景厉这才将鞭子一扔,冷冷道:“既然端王如此诚恳,代孤惩戒徐亭洲,那此事便罢了。”
端王心头阴霾散去,不管怎么说,儿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他朝萧景厉恭敬地拱手道:“太子仁厚,本王铭记于心。”
“倒也不必。”萧景厉原本正朝外头走去,这儿血腥气太重,却突然回头瞥了眼锦国公夫妇,话锋一转道,“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今日徐亭洲犯错,看来这锦国公府家教不严,你夫妇二人名下的铺子,便归孤所有。”
“这……”锦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竟把自己名下的铺子都给赔了进去。
“怎么,夫人有何异议?”萧景厉冷厉道,仿佛在审问一个犯人。
事实上萧景厉就是如此的性子,徐亭洲对端王的重要性出乎他意料,萧景厉若不趁此机会,狠狠敲打一笔,又怎会甘休。
“若是锦国公夫妇二人出不起铺子,不如找你们的靠山帮忙,也是一样。”
萧景厉最后留下一招离间计,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锦国公府。
回到东宫,萧景厉先是换了身衣袍,还特意熏香过,将浑身的血腥气都散了,这才来到沈念娇所在的西暖阁,见她睡颜沉静,萧景厉面色才柔和下来。
不管怎么说,今日算是为她讨回了公道。
钱财都是小事,东宫从来不缺,只是为了气那锦国公夫妇。
而徐亭洲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不出一个月,绝对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