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的确不感到意外,其实从英国回来之后他就已经猜到了苗头,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着瞿行舟主动暴露。
就像是野兽狩猎前的游戏。
“我操……”周匀过了好久才消化掉这件事情。
那可是瞿行舟,又不是什么甲乙丙丁,业内出了名心思难测的大魔王,冷心冷脸,不近人情。
周匀焦虑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避一下?”
“为什么要避开?”魏濯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
周匀隐约猜到了魏濯的心思:“兄弟,那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你要翻了船,我可真就救不了你了。”
魏濯关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耳边,回答道:“瞿行舟不是玩不起的人。”
“再说,我也不是完全对他没有想法。”
魏濯想到了瞿行舟喝醉了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睛,干干净净的,里面只有自己。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魏濯解释道,“他会是很好的缪斯。”
周匀沉默了。
他和魏濯认识那么久,他明白魏濯现在对瞿行舟有欣喜、兴奋和一点点心动,但没有爱,就好像之前很多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魏濯喜欢的不是瞿行舟这个人,而是瞿行舟能带给他的灵感。
周匀不知道瞿行舟对魏濯是什么感情,他只是直觉魏濯选择了一条很危险的、没有办法回头的路。
他明白自己阻止不了魏濯,于是他叹了口气:“那祝你好运。”
魏濯挂断了和周匀的电话,觉得有些疲倦,想着可能是在山上过了一夜的缘故,于是顺势躺下,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窗外已经黑了,魏濯睁开眼,只感到头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身上乏力发冷,呼出来的气却滚烫。
他撑起身子,从床头翻出了体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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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计被扔在一边,魏濯看着天花板,想起家里好像还有点药,于是踩着软绵绵的步子从柜子里翻出了药,又回到了床上。
吃了药后,魏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盯了几秒钟,然后拨通了瞿行舟的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一会儿,被接了起来。
“魏濯?”瞿行舟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魏濯捏着自己的眉心,嗓子哑得不像话,声音却又有气无力,可怜得紧。
“瞿行舟,我发烧了,你能来看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