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默,看他一眼后说:“不管她了。”
急救室门开了,护士推着季零久出来,刚刚还在说累的人蹭地一下冲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握住人家手。
络腮胡摇头:“刚说的话都当放屁了
。”
小警察上前:“她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人虽然虚弱,但不危及性命,不过她大量吐血的原因还需要住院再进一步观察,你们先去把住院手续办了。”
络腮胡去办住院手续,姜樾跟着到了病房,病床上她一张惨白兮兮的小脸嘴唇也干到起皮,他抱胸正对病床而坐,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胖子得到消息赶来病房时,姜樾阖眼睡着了,季零久却刚刚睁眼显然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她惶然的看着胖子,张开嘴想说话,喉咙里发出的音低沙破碎:“我竟,然,还活,着。”
“你说什么?”胖子来到床边附耳去听。
季零久说不出了,勉强冲他笑笑,视线转到姜樾身上,他似乎累极眼下乌青十分明显,下巴上的胡茬凌乱的长了出来。
胖子在床边坐下:“小九妹妹你这是咋的啦?”
季零久很清楚的记得昨晚她做了些什么,她眼色黯然微微摇头:“白,娟儿她,怎么样?”
“还没醒,医院出了验伤报告。”胖子双手掩面,极力的将愤怒与自责压下去,说:“我以后再也不丢下她一个人了,我会好好陪在她身边。”
季零久点点头,说:“等会儿我想去看看她。”
胖子起身给她掖掖被子:“好,那我先回去,待会儿你觉得好点就过来。”
目送胖子离开,回头发现姜樾已经醒了,她一愣,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心虚,于是极力扯出讨好的笑,说:“你醒啦,我也刚醒不久,你黑眼圈好重要么再睡会儿?”
原本没表情的他忽而冷笑:“也行,你什么也不要解释。”
姜樾似乎生气了,他起身时椅子滑过地面响起刺耳的摩擦声,他居高临下的说:“你要做什么都不用和我说,就当我无聊生事,自作多情!”
季零久张嘴费劲儿的喊他,他也不顾大步出了病房,她躺在床上愣愣的与天花板相对,心里头难受得很。
末了,医生进来给她做检查,季零久随医生摆弄眼睛却一直粘在靠在门边的姜樾身上,他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可以说是冷淡,两人视线相撞她不自主的对他笑。
医生:“头转过来。”
姜樾眉头一皱,她赶紧转过去,任
由医生撑开眼皮。
“嗯,挺好,再观察观察。”医生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他依旧对季零久大量吐血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让自己学生给她安排了一系列检查。
医生前脚走姜樾后脚走,丝毫不给季零久一点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唉!男人。”季零久边叹气边晃悠悠的下床,推着吊瓶架出去了,她估计姜樾可能是去了白希霖哪里,于是慢慢的找去了。
等她晃到白希霖病房时,胖子赶紧把她扶进去:“樾子呢,你咋一个人?”
季零久:“他不在这儿吗?”
络腮胡:“不在啊,他不守着你吗?”
季零久很尴尬,来到床边:“可能他有事出去了吧。”她对白母笑笑说:“阿姨好,我来看看娟儿,她醒了吗?”
白母摇摇头,眼里俱是担忧:“还没有。”
季零久长得讨喜也爱笑,她撑着床边安慰白母:“阿姨放心,娟儿肯定会醒,她现在就是累了多睡会儿,没事的。”
白母勉强笑笑,见她面目苍白力气不支,让她坐下:“谢谢你小姑娘,来,你来坐。”
季零久没推迟道了谢后坐下与白母说话,一只手却握住了白希霖的手,她想当时白希霖能托梦能唤醒自己或许是因为濒临死亡魂魄不稳出窍,恰好一口怨气留住了最后一线生命,她担心那出窍的魂魄没有及时归位才久睡不醒,于是用荆棘悄悄去探。
络腮胡:“喂,什么又不见了?她在娟儿病房。”
挂了电话,络腮胡无奈道:“小久,你以后去哪里记得给樾子说一声,免得他担心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