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等雨变小。
不到十分钟,泼天大雨砸在地面的声音变小,姜樾说:“外面雨好像停了。”
季零久收回腿:“出去吧。”
扒开茅草,姜樾将将探头出去便顿住了,一把在雨夜里泛出寒光的长刀抵在他脖子上,他手探到背后按住季零久将她推回去。
来人大喝一声:“出来!”
姜樾出去时在身后给季零久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出来,季零久心跳如擂仗着自己个子小扒开条缝就往里钻了进去,等姜樾出去后已不见季零久身影。
手拿长刀的人是个独眼,脑袋上蜿蜒着条手掌长的疤,他凶神恶煞的盯着姜樾对身后人说:“张二狗去找找里面还藏人没有。”
“诶!”名叫张二狗的矮小男人扒开茅草没见到人:“没了疤哥,就这小子一个。”
疤哥往张二狗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耐烦道:“过细点!往里扎几刀探探。”
姜樾心下一紧,趁其不备折过疤哥手腕夺过长刀,刀把在其颈后一砍,他便昏了过去。张二狗一刀未刺进草垛听到动静后转身砍向姜樾,姜樾侧身躲过旋身一脚踢掉他的刀,紧接着张二狗要逃,被姜樾抓住肩膀往后用力一掰,张二狗狠狠仰倒在地,被姜樾一拳揍在太阳穴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丢开长刀,姜樾朝草垛走去:“零久!”
听到姜樾喊自己,季零久松下口气回道:“我没事。”
正待她刚扒开茅草还未出去,抬眼便见一线极小极快的银光没入姜樾体内,姜樾瞬间失去就这样直直跪在她面前。
“樾子!”
季零久接着姜樾往下倒的身体,连忙探上他的呼吸和颈侧大动脉,还好还好,呼吸是温热的劲动脉还跳得欢快。
又是一线银光袭来,季零久抱着姜樾矮身一滚躲过,不等她有任何喘气的机会,一线接一线银光朝她袭来,犹如电视剧里的暴雨梨花针一般,朝她来的银光快且密,季零久咬牙扑在姜樾身上,因害怕本能的紧闭双眼。
几个急促的呼吸间季零久并没有预想之中的刺痛感,她缓慢的睁开双眼,发现从臂上抽生的荆棘将她与姜樾围了个严严实实把那些暴雨银光针全给挡了,季零久不确定是否还有银光针或者别的暗器
,她决定在地上多躺会儿。
黑暗中,躲在远处使阴招的人看不见人是不是被放倒了,等会儿确定地上的人都没了动静后他才慢慢从远处走近。
那人的脚步声轻缓,季零久直觉有人向她靠近却不知道来人到了什么地方,直到那人踢到一颗碎石子,石子滚在她手指尖处停下,季零久头皮一阵发麻,那人不止走路没声音在如此寂静又紧张的暗夜里,就连他的呼吸也一点都感觉不到。
被姜樾打晕的两人幽幽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天还是黑着的又重新闭眼翻身想睡,脸皮刚触到地猛地惊醒,身子一弹站了起来,把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发现啥啥都在,才把心放回胸腔。
疤哥刚醒过来脑袋还蒙蒙的,见着面前有个人便以为是张二狗伸手就推:“张二狗你他妈……”
躺在地上捂着鼻梁的张二狗忍痛回道:“怎么了疤哥?”
被推得往前踉跄一步的人回身,一张白玉面皮在黑暗中格外骇人,他面无表情的看向疤哥,疤哥瞪大双眼舌头都捋不直,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大,大仙。”
季零久差点咬上舌头,大仙?那一路大仙躲着用暗器伤人,要她是玉皇大帝一定把这位大仙除去仙籍。
大仙似乎有些气虚,说出的话浮得很:“把他们送,送过去。”
疤哥答应:“诶!您慢点走,过细脚下。”
看来这位大仙徒有大仙盛名,实则是个外强中干的,季零久脑子一抽心想你们掳走胖子和胡子,以示公平我也得掳走你们一个。
她霍地腾起身子,费力搂住姜樾朝着大仙吹口哨:“大仙儿。”
大仙茫然转身,刚转过身荆棘便将他缠成一颗人肉粽子,张二狗看见了荆棘从她手臂抽生而出吓得瘫软在地,从裆下蔓延出一股尿骚味,疤哥见自己尊敬的大仙被捆住顾不上害怕拾起地上长刀要朝季零久砍去,刀在半空被荆棘绞碎,他人也被荆棘抽飞。
使用荆棘对于季零久来说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样顺心她也隐隐地有些不安,可眼下她将这份不安强行压下,用荆棘将自己和姜樾绑在一起后拖着大仙向山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