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懂得应对妯娌关系是好事,但李氏想到自己从陈氏那儿听到的话,越发觉得尤妙心机深沉,就是只野狐狸精。
偏偏自己的傻儿子被迷得找不着北。
“听说你娘家哥哥也参加春闱了?”
听到李氏的问题,再联想她今日的态度,席慕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至于谁说的——
席慕扫了一旁的陈氏,看她一脸热情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白子越是个恶心角色,陈氏借由兴安伯府认识了定远侯,之后还一直把伯府当做自家娘家,依附着伯府也不是什么好货。
怕生事席慕才没把白氏的事和?他遭险是白子越主使的事告诉自个母亲,没想到却让李氏觉得他在江南找过白辰君,没给陈氏面子因为歉意跟白氏更亲近了。
尤妙点头,眼里有些惊喜:“没想到母亲竟然听说了媳妇的大哥。”
尤妙笑的暖洋洋的,踏进了这间全是女人的屋子,尤妙整个人就像是变小了。
说她装嫩也不对,因为她本就是十六岁的年纪,拥有一双清澈懵懂像是小鹿的眼睛,但她平日表现的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年纪,所以猛地那么无辜起来,席慕挑了几次眉。
虽然这招不算聪明,但尤妙用起来,却让他旁观着高兴。男人都晓得后院的女人没点手段立不住脚,道理都知道,但后院受宠的一定是看着最没心计,表现的最为纯真的那个。
在对女人上,男人就不想要用脑子,谁管那女人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反正不叫他们知道就成,他们不想看美妙动人的女人耍心机丑恶的嘴脸。
巴不得自己的女人都是只用喝露水就能活,人生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下凡围着他们转,没有世俗烦恼的仙女。
“何止你大哥……”李氏没好气地道,因为是老伯爷点头同意的女人,李氏也没想着去查,没想到这不查,还?要旁人说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媳有什么样的底细。
“娘,儿子才考好了试,你不关心儿子,再这般儿子就要生气了。”席慕凤眸微睁,“小半个月没见,娘难不成半点没想儿?”
“慕哥儿还像是个孩子,”陈氏笑着朝李氏道,“
嫂子真叫我羡慕,子越就像是个闷葫芦似的,从小就正正经经的不会对我撒娇,那里像是慕哥儿不管到了几岁,说起话来都讨人喜欢。”
“他啊!要是能像子越那么省心就够了,我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烦恼。”
“三弟都要成家了,怎么会不让人省心。”席二少夫人不甘寂寞地继续插话,“三弟以后你成了亲就少往外头跑了,别让弟媳难受。”>>
“二嫂放心,我定不会像二哥般天天‘杂事’缠身,住在一个府,也不叫二嫂每日多见几次。”
席慕这会终于让席二少夫人彻底闭了嘴,没继续在自讨没趣。
解决了二嫂子,席慕没忘了陈氏这个碍眼的。
“姑姑若是想有人逗趣,侯爷前几年才又喜得一女,姑姑怎么不养在膝下?”席慕含笑提起,“还?是姑姑不喜欢小姑娘,记得当初侯府大姑娘,姑姑就是避之不及。”
这大姑娘除了白辰君还?能指谁,屋里静默了片刻,不晓得陈氏是这那么惹恼席慕了,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氏蹙了蹙眉,斥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看到姑姑,儿子就想到了在江南见过大姑娘的事,她与我可没少说姑姑。”
见陈氏笑的扭曲咬牙,席慕就晓得她知道了白辰君没死的事,动了动嘴:“还?有一桩趣事我忘了与母亲和嫂子们说,白大姑娘听说一直想和离,而原因就是她夫君稍有不如意就对她动手,柳家又不是市井粗民,白大姑娘也不是没身份的人,这传闻听着又有趣又好笑。侯府大约也是停了这传闻,所以要了白公子过去,这一去……”
“慕哥儿记错了,子越去江南是为了看望他恩师。”陈氏怕了席慕这无赖,他不要面子,她还怕难听的传闻脏了侯府的名声。
“哦——”席慕长吟一声,目光戏谑,“按着姑姑的意思是我记错了?”
“该是记错了。”陈氏笑容有几分牵强,说完也没继续在府中多留,既然陈氏走了,几位少夫人也寻了借口走了。
屋里清清静静的就剩了席慕夫妻跟李氏。
一屋子的人走得干净,李氏狠狠剜了儿子一眼:“没事惹你姑姑做什么!都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在计较小
时候跟子越的恩怨,等你到了官场上跟他怎么都要维护个面子情,明晓得白大姑娘是你姑姑的心病。”
“娘难不成以为儿子是编造胡话膈应侯夫人?有些事之前?儿子怕你一时间听不了那么多?才没说,后宅恩怨我一个男人说起来奇怪,但陈氏做的事,可已经算得上是恶毒了。”
见儿子正经八百,李氏眉头微蹙:“知道后宅的事男人不该说道,你这会还?说什么说。”
“你来说!顺便把你那青梅竹马的养兄也说清楚了。”李氏指了尤妙,没好气地道。
被点到的尤妙微愣,突然觉得自己这婆婆没她想的那么难相处,至少她有疑问就说出来,而不是拐着弯的整治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