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梁初道,“我都胖了十多斤了。”
“是吗?没感觉。”
“……”
梁初抬眼,赵知砚面不改色,淡淡继续:“……还这么瘦,跟小姑娘似的。”
“……”
“你说什么瞎话呢!”她皱眉瞪他,“撒谎能不能实际一点?我腰都这么粗了。”
她扯过他手来摸,赵知砚一边摸一边嘴硬:“不粗,不粗,我就没摸过这么细的腰。”
“你还摸过谁的?”
“我……”
女人真可怕,赵知砚顿了顿。
“……我前妻的。”
梁初静了半晌,分不清是逗的还是气的,忽然就“哧”一声笑了。
赵知砚也笑,牵过她来,抬手摸摸脸颊:“好了,现在特别好看,一点都不胖。”
“都不化妆了还好看啊。”
“好看啊,”他说,“化妆有什么好看的,就你那技术,天天把自己化得鬼似的。”
“赵知砚,你想死!”
声音蓦地一高,一连几层的声控灯都亮起来。
赵知砚直笑,对她“嘘”一声:“扰民。”
她嘟囔句“扰民怪谁”,那人已经歪头吻下来:“怪我。”
很轻一下印在她唇角,随即用手臂揽住她的腰:“好了,回家。”
她被他牵着一阶阶上楼,楼道里有风,潮湿气汹涌而来。
模模糊糊地,听见小区里有人声喊“下雨了”,梁初扭头朝外望,果然楼道的小窗外淅淅沥沥,雨点映着昏黄的灯光,那是一场秋末的冷雨。
“都快冬天了还下雨啊。”梁初道。
转而又记起刚才他抱她上来,购物袋还在后备箱没拿,她说秋雨太凉,一会他再下楼时要给他找一把大点的伞,那人在一边听着,慢慢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他侧过头来:“关心我啊?”
“我是怕东西淋湿了好不好?”梁初翻个白眼,“自作多情。”
她那么说着,还是回家找了伞,又从卧室给他拿件外套。
赵知砚倚着门,笑得有些孩子气,等她走近,把手臂伸直:“帮我穿。”
梁初把伞和外套直接挂在他手上,转身去洗漱:“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