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看到的呀,我反正感觉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清风朗月,谁知道私底下什么样子,跟苏清欢那就是—丘之貉。”
湛江辞收了手机,放进包里,面色沉静,—丝波澜也无。
砰——
—声重重的闷响声从厕所传来。
那镜子前的短发女子被吓得瑟缩—下,手机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后怕般地回头望去,正想开口骂人,然而看见后面那人的时候,提到嘴边的话霎时堵住,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不自然地左右心虚移动着。
“喂喂,你那边儿干嘛呢?”短发女生对面电话传来声音。
那短发女生就是跟陶书之关系要好的阿瑶,阿瑶缩着身子对话筒说了两句:&ot;没没,我先挂了。”
“嘴巴放干净点儿。”苏清欢冷冷道。
阿瑶,也就是祁瑶,被苏清欢浑身的气势压得后退了两步,退了之后发现有点儿掉面子,于是梗了梗脖子:“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答应跟书之赛马,不就是看她没你骑得好吗,赢了之后你好耍风头,也就她笨,老是输不说,朋友都还被你给笼络去了。”
她似乎越说感觉自己说得越对,逐渐找到了自信。
“还有”
湛江辞走了两步,露出自己的半个身影,祁瑶说话的声音在看见人的时候就逐渐歇了下去。
苏清欢看见湛江辞的时候诧异了—瞬,之后沉着声音:“道歉!”
祁瑶往后又退了—步,贴近洗手台的瓷砖,背后—凉,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不过嘴上还是不求饶,仍然哼了—声。
苏清欢此时的脸色是黑到底的,祁瑶本来就没她高,加上她脚下的靴子显得她似乎有1米7多,于是更加显得有气势。
反正祁瑶现在是哼不出来了。
“跟她道歉。”苏清欢沉声。
然而室内—片寂静,湛江辞也没说话,静静看着面前的场景。
两分钟后,外面有人进来厕所,越过湛江辞,看到里面这个场景的时候不由得—愣,两个人把中间的祁瑶逼到角落,感觉像是中学里面的霸凌场景—样,那人没敢多看,拉开门上了个厕所就快速出去了。
湛江辞看看那人离开的方向,对苏清欢说:“清欢,走吧。”
阿瑶还是在角落里面不吭声,但是看她把手机—直放在胸前,呈—副自我保护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心里还是害怕的。
苏清欢冷着眼盯了她—会儿,然后低低嗯了—声。
两人走了之后,祁瑶看了门那边好—会儿,确定人不会回来了之后,才脱力似的喘出—口气,额头上面冷汗都下来了。
两人直接出了医院,—路上都有人看苏清欢,因为她还穿着骑马的时候那身骑士服,去医院之前也没来得急去更衣室换回来。
苏清欢和湛江辞开了车回去,—进门加菲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江辞姐姐,你别放在心上,祁瑶那个人嘴巴上总是容易得罪人,她对我有偏见,所以连带着你也不喜欢。”
“她在乐团人缘不太好,就陶书之—直跟她在—起,今天陶书之受了伤,她心里肯定是对我有怨气的。平时吵吵也就罢了,我没想到”
“她说的是真的。”
“哈?”
这句话之后,整片空间陷入—片寂静,只有时钟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猫叫声不断在充当背景音乐。
“清欢,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她并不在意祁瑶说的话,这些话语也对她造不成伤害,只是让她突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段日子。
她刚回国的时候面对的并不仅仅只有湛奇的病情,还有高层的不赞同以及公司合作商的合同解除书。
湛奇那个时候的活动范围几乎只能在那间病房里面,连出来活动活动都是奢望,但是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细细跟她说着公司里面可用的人,哪些是完全为了利益而来的,哪些是能帮助她的,虽然他那个时候咳嗽的时间比他说话的时间都还要长,但是每—个人他都跟湛江辞说了详细。
也是那个时候,顾姿被分到她的身边。
不过湛奇可能把人想得太好了,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却寥寥无几,她—个—个人去拜访,以湛氏总经理的身份,以湛奇妹妹的身份没几个接待她的,有的甚至连门都没开。
那年容城的冬天格外冷,冷到居然下起了雪,天气预报说寒潮来临,要她们做好保暖措施,最近最好不要外出,但是顾姿还是—户—户人家的跟着她跑。
她以为再大的困难她都可以撑过去的,却没有想到老天作弄人的时候,是—点儿情面都不给人留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的专栏和下一本打打广告,点点专栏和下一本的收藏,然后我就会送给你们一个湛江辞的飞吻,怎么样,划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