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姿甩开她的手,拿出手机报警。
湛江辞往院门外走去,苏清欢一个没愣神儿,就看见人已经在几米之外了,“诶,你干嘛去?”
湛江辞回头:“我去找找看。”
苏清欢几步跑过去,“那你等等我啊,我陪你一起去。”顾姿打完电话,正好看见这一幕,于是也陪着湛江辞去找人。
那院长看院子里几个人都走了,眨巴了下眼,伸出手,“诶,我也去。”他说着,还从附近办公室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手电放在包里。
从医疗室边上那个大洞出去,是一个陡坡,大概30度的斜坡,几人低着身子滑了下去,下面是一片林子,里面树木稀稀疏疏,再往里走,能听见一些呼喊声,左右都是喊秦阿婆的声音。
几人往外面又走了十来分钟,树木越发密集,周围甚至有着不少灌木丛,灌木丛里面还长着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些刺蛰到皮肤。
“嘶”
苏清欢轻呼一声,抬起手肘,白净皮肤处一个红色血珠冒出,苏清欢用手擦了擦,那滴血珠是没了,但是旁边又冒了出来,原来是被划了一处长痕。
湛江辞走在她后面不远处,听见她的声音,上前几步,“怎么了?”苏清欢抬眼,湛江辞看见她手肘处的红,锁了眉,她拿出纸巾把苏清欢皮肤上面的血珠擦去,问:“疼吗?”
苏清欢摇头,“没事。”
湛江辞又盯着她的手肘看了会儿,之后拉了苏清欢的手,“你走在我后面。”
天上太阳慢慢降了下去,硕大红日挂在天边,一半圆被地面吞噬,另一半还留在空中,金色染红了半边天,从这边望过去还挺有几分美景的味道,然而一行人都没心情去欣赏这日落场景。
湛江辞和苏清欢在后面,而顾姿和那个中年院长在前面,几个人之间大概隔了30来米,顾姿一边走,一边喊着,“秦阿婆”,那中年院长也不时喊着,只是到底已经人过中年,喊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气喘。
已然走了半个多小时,湛江辞本就不擅长体育运动,这会儿走山路更是难行,更别说昨天山上还下过雨,这时候已经是气喘嘘嘘了,她肃着神色,手里拿了一根棍子,在前面开路。
苏清欢听见她气喘的声音,拉了拉她的袖子,湛江辞回头,“怎么了?”
“歇会儿吧。”
湛江辞看了看苏清欢因为运动而有些潮红的脸,说了好。
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休息,苏清欢有些口渴,但是出来得太急,没带水,她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江辞姐姐。”
湛江辞侧头,苏清欢问:“秦阿婆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先前的时候有什么预兆吗?那院长有没有说什么啊?”
湛江辞摇头。
“没有,没说什么,只说了她是趁护工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跑出来的。”而且,那院长也不是秦阿婆的护工,自然是不知道她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再者,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做什么奇怪的事估计都会被当作日常吧。
只是顾姿在问询那中年院长的时候,湛江辞听见那中年院长说,护工回来的时候,发现不见的不止有秦阿婆,还有她那个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旧背包。
湛江辞偏了偏头,不再去想。
她抬起苏清欢的手臂,看见她手肘处还渗着一丝血珠出来,抿了抿唇,说道:“等会儿回去,让医生消一下毒。”不知道这山上的荆棘有没有带什么毒性。
苏清欢点头,站起身,“走吧。”
湛江辞依然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遇到荆棘的时候就用棍子把它拨开,然后两人过去。
昨日下了雨,山路有些湿滑,湛江辞一面往前寻人,一面用棍子杵着地面,以防滑倒。
因着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前面顾姿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应当是走远了些。
湛江辞叮嘱着后面的苏清欢:“小心点儿。”
苏清欢也折了一根树枝下来做棍子,时不时拨开一些有着刺的植物。
“江辞姐姐,几点了?”苏清欢问前面的湛江辞,她刚刚来得急,挂了顾姿的电话就驱车过来这边了,一路导航下来,手机早就没电了。
湛江辞从外套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看时间,说:“七点三十”
刷——
湛江辞一个踩空,苏清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人往坡下面滑,她连忙去拉,“江”然而下滑的惯性太大,她本来就站得不稳,这一拉不仅没把人拉回来,反而把自己也给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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