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萤记得上次自己喝醉,第二天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当即将手背贴在闻砚额头,“你昨晚身体好烫,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感受到闻砚的体温后,又将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点头,“还好,体温正常,头疼吗?”
闻砚点头。
“床头给你留了杯蜂蜜水,你喝了吗?”
“喝了。”
“那你先坐下休息会吧,”宋晚萤转身继续搅拌着灶台上炖着汤,“宿醉后是这样的,多喝水多休息。”
“在炖什么,这么香。”
“这是我特地炖的汤,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肯定没多少胃口,喝点清淡的,你先去洗脸刷牙,吃完饭我们回家一趟好吗?好歹是中秋,我也想回去看看爸爸。”
“好。”
闻砚转身去洗脸刷牙,宋晚萤将汤和定的饭菜端上桌,两人简单吃了点,准备出门时,宋晚萤接到了宋正辉的电话。
“喂,爸爸,我正准备回家呢,您找我什么事吗?”
“晚萤,老爷子住院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爷爷说了,不让往外说,打算过两天身体好些了再说的。”
“我已经到医院了,你待会和闻砚过来,挂了啊。”
电话挂断。
宋晚萤颇有些为难地看着闻砚,“我爸去医院了。”
闻砚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那我们也去医院。”
宋晚萤闻言不由得怔住。
其实她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后,闻砚在短时间内,或者说至少在今天,会选择对家人避而不见,冷静冷静。
“你确定要去吗?”
“怎么了?”
“我以为你……”
“以为我不会去?”
“至少今天不会。”
闻砚似乎明白宋晚萤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怎么会避而不见呢,都是成年人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家人,我的前半生因为家人过得十分优越,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去质问刚从生命线上抢救过来的爷爷,但我也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更不想再解释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至于未来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了。”
宋晚萤明白,对家庭极度失望的人,是不会再希冀有一天能从家庭汲取到温暖。
就好像从前的闻砚,努力工作,经营公司,就为了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但现在无所谓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再有失望。
“闻砚……”宋晚萤脸上写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