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胡兔多被摸很开心,依言跑出宅子?,顺着文琪琪留下的气息,一路追踪。
洛兰起身,看着红狐狸跑远后,转身看向大门一侧,面色漠然。
“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瓶里的魂魄抬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暗处。
一身着藏青色大氅的英俊男子,缓缓现身,长发冷俊,不苟言笑,额间半寸独角,浑身阴气森森。
容司深的容貌,与男子有三分相像,瓶中魂魄看到
男子的瞬间,立即行礼。
“外祖父。”
男子抬手轻点,表示回应,目光沉沉盯着眼前少年,眼神深奥莫测。
“外祖父,我?的死和洛兰一点关系都没有!”魂魄心急不已,抬手砸玻璃瓶,“洛兰他还想复活我,他没有恶意!”
谛听扭头,看向孙儿的魂魄。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献祭的吗?”
魂魄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外祖父,都是我的错。”
“我?看你是执迷不悟。”谛听走近魂瓶,眉头微蹙。
“若不是血脉感应,你打算瞒我?与你母亲到何时?”
魂魄垂眼,开不了口。
“要是寻常死法便罢,你却非要献祭,如此这般,连我?也保不了你!”
谛听斥责魂魄,眉目间含着怒气。>>
“外祖父,我?……是自愿的。”魂魄抬头,忍不住看向谛听身后站着的少年。
家庭伦理剧上场,洛兰站在一边,伸手入口袋中摸摸,摸出一个抹茶味麻薯团子。
“你还看!”谛听气愤挪步,挡住容司深的视线。
“外祖父,您是如何从地府上来的?”容司深收敛眼中光芒,“今日似乎还没到鬼门大开之时。”
“你好意思问我?我?若不上来,你打算闹到几时?”谛听含着怒气抬手,广袖一挥,玻璃瓶瞬间被带下木桌。
洛兰面无表情,咬了一口麻薯团子。
在玻璃瓶即将触地之时,一截尾巴垫在玻璃瓶下,卷着玻璃瓶原封不动的放回桌面。
尾巴收回谛听衣服内,谛听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少年,万万没想到,少年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们继续。”洛兰一口吃完麻薯团子,转身上楼,“我?去准备复活用的东西。”
眼看少年的身影消失,男子冷酷气息顿时消散,满眼慈爱,两手扒着桌面,脸凑近玻璃瓶,异常关切,“乖孙,刚刚没事吧?”
“没,没事。”容司深坐在玻璃瓶中,摸了摸心口。
这比跳楼机刺激多了。
“他刚刚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救你的意思。”谛听有些不安的甩甩尾巴,“不是爷爷说,我?感觉你好没希望啊。”
容司深垂眼,抿唇不语。
“他哪里好啊,让你愿意放弃一切?”谛听有
些可怜孙儿,从小到大第一次动心,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哪里都好,好的不能再好。”
容司深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眼神失落,“可他就是……一点点都不喜欢我。”
“总有原因的吧?”谛听摸摸自己的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