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他示意长落带着陶知影后撤掩好,独自一人若无其事地迈步向前。
待入了院,他刻意清了清嗓后,推门进了自己房中。
沈同晏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房内,却并不见任何异样,想了想,他轻手取下墙上的佩剑,正打算出去时,突觉脑中微微生晕,随即下腹袭来一阵火热,双脸也急剧冒汗,全身的感官都开始叫嚣…
门外有人在叩门,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沈世子。”
应是方才入他院中的女子。
他深深调息几番后,打开了房门。
闻秀兰站在门口,手中的木盘中端着茶壶,她娇羞地打量着沈同晏。
眼前的郎君俊脸微红,额角隐有青筋暴起,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她心知定是药起了效用。
那可是她母亲徐氏高价寻来的药,散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只需几息的时间,便能教人意乱情迷。
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羞得满脸飞红,连声音都不觉甜腻起来,状似关切地道:“婢子是来送茶水的,世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观世子脸色有些泛红——”
说着,她抬手欲探上沈同晏的脸。
沈同晏咬住舌尖,微微定神,忍住想要将眼前人按在身下的冲动,扬眉一笑,握住了探过来的手,将人往房里带:“是有些不舒服,许是正等着你的茶水解渴。”
他声音略哑,话尾直接变成了气音,声调也蒙上了一丝暧昧。
闻秀兰瞬间被他的笑迷住眼,晕呼呼地被他牵入了房中,将手中木盘放在了桌上。
沈同晏用背抵上了门,仍捉着闻秀兰的手,含笑望她,却并不说话。
闻秀兰所有的感官皆离散,沉迷在沈同晏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中,直羞得两颊绯红。
果然过上一会儿,也开始觉得心跳耳热,浑身躁动。
她不由眼角眉心都泛起羞意,鼓了鼓勇气后,身子软软地向沈同晏胸前歪去——却被沈同晏牢牢捏住了脖颈。
闻秀兰瞬间花容失色。
沈同晏探了探她的脉,冷笑一声:“果然是非常手段,既如此思药若渴,我当成全你才是。”
他扯下一方巾布,塞在闻秀兰口中,又反锁了她的手,开门向外打了个暗哨。
长落迅速带着陶知影赶来,见他手中捉着呜呜闷叫的闻秀兰,忙道:“爷?”
沈同晏眼前已出现迷乱重影,他奋力保持清明道:“将她绑了送去岳大郎房中。”
长落忙应下,从他手中接下挣扎不停的闻秀兰,担忧地望着沈同晏道:“爷您可是有恙?可需要仆去…”
沈同晏不欲说说,冲他摆摆手。
长落不敢再问,只得捉了闻秀兰快速离开。
院中只剩下沈同晏与陶知影二人。
沈同晏已有些站立不稳,他脚下打了个趔趄,靠在了陶知影身上。
陶知影被吓了一跳,忙支起他的身子,小心翼翼道:“沈世子,你可还好?”
沈同晏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她。
陶知影一惊。
她好歹上一世曾嫁过人,不是什么吴下阿蒙。方才听他与长落说话间,嗓音便有些低沉微颤,此刻就连素日含笑的桃花眼也变得晦暗,眉眼间还赫然夹杂着滚滚情—欲,带着男子独有的危险和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