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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外的风吹了又吹。
那看似只是普通的微风,实际却是幻影魅魔那渺无影踪的“风情”——
所过之处,欲念丛生。
如魑如魅,教人沉沦。
可魅魔的“风情”对着吹了半天,本都准备好吸收狂热的欲念作为他的魔力,结果却几乎没有感知到那房间中产生的欲念??
占有欲。贪念。□□。
寻常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堕落,寻欢作乐,更有甚者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丑态毕露。
他们在做什么!?
房间里,一大一小两只小朋友,依然十分纯情地面对面。
幺幺捂着自己那根带牙印的手指,看着重焱不知道在忍耐什么而泛红的唇角和耳际,心想:好热。
一定是她血的问题。
幺幺抬手在自己鼻尖下抹了一把,可是怎么还没流鼻血?
奇怪奇怪。
幺幺的眼神飘忽起来。
重焱垂着眼,兽类的唇舌间还保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和触感。
叼着很软。
这只凶兽微微吞咽了一下,好像止住了一点焦躁,但又似乎没有。他只好磨了磨齿尖,然后换了一个坐姿。
幺幺呼扇了一会自己烫烫的脸蛋,心想那大概是因为房间里有温泉的缘故,所以才这么热。
她转过头:“重焱你要不要——等等、你为什么抱着枕头?”
他不知道从哪找出了她送的那只粉红色枕头,抱在腿上。
幺幺歪歪头,“要睡觉啦?”
重焱下颌线绷得很紧,声音竟也多了几分紧绷,“…嗯,没有。”
幺幺一无所知,走过去想要拉起他,“你也可以回房间去泡温泉呀,重焱。”
而高大的神魔坐在原地,分毫不动,面无表情。
粉色枕头依然压在腿上。
银白色的尾翼也强制安定地拖在身后。
重焱不喜欢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
他的器官,本就丑陋。
而比丑陋更丑陋的,是巨大的丑陋。
而且——
重焱抱着粉色枕头,抿着唇角,神色有点自厌。
…那东西还会越变越大。
这只凶兽从出生就没有人教养,而后孤独地生活了三万年,所以他对那个东西就像对自己身上的任何丑陋器官一样,想让它停止变化,想藏起来。
…绝不让她看见。
幺幺看他抱着枕头,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像一只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焦躁的狗勾。
焦躁,又有点不安,有点委屈。
…好可爱。
幺幺的心好软,忍不住笑起来,“好嘛,那你喜欢你就抱着。”
反正都是她送的。幺幺甜滋滋地想。